第三百七十九章 茶館接頭[第4頁/共4頁]

之前他感覺民聯團的人豪傑，不過是因為感覺他們像是從演義話本內裡走出來的，“戰賊寇，衛家國，取敵首級，馬革裹屍”，那是如何一種豪氣？想想都感覺熱血沸騰，心潮彭湃。生逢亂世，當作英豪！

所謂易容之術，不過是在此人本來的麵孔上，稍作點竄，讓人乍一看認不太出來。再換上一身與身份反麵的衣衫，就更是保險了。

“快到了吧？”虎子問。

“應當是冇認出我來……”方學斌不是很必定，卻又說，“你問我這個乾嗎？我問你出甚麼事兒了？”

時隔十年，本日路過這南城門下，虎子感覺反動黨、民聯團教會了他另一個事理。那就是有些事情，要“明知不成為而為之”。有人說“識時務者為豪傑”，張大仙曾是“豪傑”，那日打鑼的應也算是“豪傑”，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纔是豪傑！

掌櫃的當時就變了神采：“我說……我們這兒就是賣茶水和現成的點心的。你到我們這兒來要熱水，我們燒得柴不要費錢？”

虎子冇有先答覆，而是反問道：“你瞥見我們要接的那小我了嗎？”

真如納蘭朗所言，從那日在東風苑密會，到現在不過八九日風景，太陽山寺裡又添了六名重傷員。在算上民聯團那邊調配過來的，包含方學斌在內，三個幫手照顧傷員的郎中，這就又添了九口人——對了，有兩個在被抬到太陽山寺今後重傷不治，前後過世了，現在是多了七口人。能夠想見，再過一些光陰，太陽山寺裡該是多熱烈。

虎子冇能完成。實際上，他都冇比及中午，不過是一個多時候，虎子一身的靈氣便已是用儘，再無分毫。那天虎子用第一次完整的筋疲力儘學會了一個事理，叫做“人力偶然儘”，曉得了，有些事情不成為。那年他八歲。

“你應當猜到了。”虎子麵色陰沉，“他叛變了，他把我們給賣了，想要拿住我們兩個，問出民聯團重傷員的下落。啊，對了，他應當不曉得我，說得切當一點，是想要把你拿住。”

“洋人不驅，亡我中華，清廷不除，亡我中華。”方學斌輕聲對虎子說，“現在，你能明白我們的意義了嗎？”

虎子也曾想過，這事情如果產生在他身上，該是如何一個氣象？如果，被日本人玷辱的是趙月月，當時有槍指在本身的腦袋上，本身是敢站出來的嗎？敢！大不了一死！虎子內心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