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撞個滿懷[第2頁/共4頁]

要說《水滸》《三國》《封神榜》一類的，虎子還能說一說，《紅樓夢》如許的書虎子是感覺無趣的，天然不能懂。

虎子不大情願提到小九，可和陳班主說話，畢竟是繞不開他的。虎子扁了扁嘴，有些憤恚：“這麼說話的是冇長知己。”

也難怪虎子看了半天賦認出來，好久不見，陳班主已經大變了模樣。

虎子難堪地笑了一笑，擺了擺手。畢竟這是他考慮不全麵，也冇有帶著刀進戲園子的事理。因而他隻好是岔開話頭，說：“陳班主談笑了。您這園子裡頭，買賣倒是一日賽一日的紅火。傳聞您一日能開三廂，戲台就冇有閒著的時候，如何能說是冇有活力呢？我看，是過分熱烈了纔對。”

人家手裡有槍，虎子萬不敢還手。

台上的戲法到這兒算是變完了，藝人做了個揖，撩簾下了台。看官們掌聲不斷，迎上來兩個唱曲兒的。一男一女兩小我，女子穿了身漢裝，麵前架著一麵小鼓，手裡拿著一根兒鼓簽子。男的是大褂長衫，抱著一把三絃兒。這兩是個唱東北大鼓的。

陳班主回背景了，台上唱的東北大鼓又是《露淚緣》，虎子不愛聽的。想來想去也冇在這邊留著，喚過先前的伴計，塞了十幾個銅子兒說是賞錢不準推委，提著刀也就出了戲鼓樓。

虎子看了看橘金澤，橘金澤也對虎子點了點頭。虎子這纔是長出了一口氣，拱手躬身，對渡邊雄也說：“大人，小的衝撞了您，實在是萬分惶恐。在此向您賠罪了。多謝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計算。”

之前戲鼓樓是乾班，冇有坤角兒，一個女子站在台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現現在倒是放得開了，陳班主對此也非常無所謂。

台上唱的《露淚緣》，是由弟子書改成的東北大鼓，另有一個京韻大鼓版本的，詞差未幾，曲調氣勢有些差彆。可虎子哪懂這個？要說京劇，虎子跟著彭先生聽得也很多，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有些體味。東北大鼓虎子卻冇聽過幾次，隻能聽出·台上唱的，是《紅樓夢》內裡的故事。

現在看來，陳班主像是老了很多，眉眼間的皺紋深了，人也瘦了，並且還蓄起了髯毛，這纔是讓虎子不敢認。不過聽陳班主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圓潤通透，想必即便不下台了，工夫也是一日都式微下。

可等他回過神來，再這麼一瞧，差點把真魂嚇丟了。四五個小鬼兵士，全都端著槍指著他的腦袋，緊跟著上來兩人，先是把他的刀奪了，再而把他反剪了雙手，按到了地上。

“劉淳徒弟呢？”虎子俄然問，“他總還在吧。”

渡邊雄也也好久冇有說話，而後才叮嚀道：“この子供を開きます（放開這個小鬼）。”

陳班主嗬嗬一笑，說：“這兒的人多了，但是我本熟諳的故交少了，天然也就感覺孤單了。自從那件事情今後，好些人分開了戲鼓樓。有人感覺對不起小九，有人感覺我們戲鼓樓對不起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