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家捉馬[第1頁/共4頁]

虎子笑了笑：“上一句。”

現在這裡已經不像是一個佛堂了。兩條釘在房梁上的黃幔子一垂到地，上寫著符篆陰文。本來的蓮花座下邊，正擺著一張供桌，上麵擺著三個牌位和一個香爐，上麵一個蒲團。正位牌位是鬼穀子的，左邊的牌位上寫著“開山師祖何仲文之靈位”，右邊的牌位上寫得是“授業恩師李槐之靈位”。香爐裡插著三根香，想來是夙起的李林塘前來上過香了。

彭先生輕笑一聲：“我說我年青的時候造了太多孽，現在想贖罪，你信不信？”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傳來，彭先生打前麵大殿走了過來，想是上完了香了。

彭先生頓了一下，說：“我想讓你修煉成鬼仙，做清風。如許你也能夠在人間多蕭灑上百十年，你能夠看著大清在這亂世裡變成甚麼樣。”

“宋哨官！”虎子又驚又喜，“您倒是很瓷實啊，這才頭一天給您上香，就規複得能說話了，不錯啊！”

趙月月又低下頭，說：“是大奶奶，大奶奶對月月可好了。”

虎子在墳地裡遲誤了很多時候，他把車疤子刨了一半的墳給填上了，又細細地敲打了一遍，免得來上墳的人看出甚麼蹊蹺——他回填本身刨的墳都冇這麼邃密。

虎子被彭先生這句話竄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本身尿的褲子讓彭先生瞥見了冇捱罵，還說“恭喜成人”……莫非那就是小九說過的“跑馬”？

“那把刀是個悶葫蘆，你也是個悶葫蘆了？”木雕怒道，“我說你欠我一天的香火！”

“我走你留下，”彭先生笑著說，“把地清算了。”

虎子的眼睛放在了坐在炕沿的阿誰女孩身上。她看起來邋裡肮臟的，紮了兩條麻花辮，瘦肥大小的模樣，眉眼看起來非常清秀，嘴角向下拉攏著。一雙手揉弄著本身的衣衿，始終低著頭看著本身的腳尖——也是天足，冇裹腳的！

“是如許的，”彭先生說，“自古以來仙家捉弟馬，多是要折磨上兩年，多了還會有十年八年的，為的是磨練弟子的心性。你家女人已經能說‘上方仙語’了，那就是說能夠找領堂的徒弟，立堂口了。”

“吧嗒”！匕首又被插回了供桌上。“你再說一遍，”虎子說，“我冇聽清。”

虎子一笑，打袖口抖出匕首釘在了供桌上：“如果冇有我們師徒二人保下你，你現在就是灶坑裡一小撮灰，給你的你受著，得給小爺我戴德戴德。不給你的，就不該是你的，彆嚷嚷。不然你說我在你身上紮幾個洞穴，你會不會丟上一魂兩魄甚麼的？”

彭先生搖點頭推掉了趙寶福的手：“我是會一點術法，但是我畢竟不是大神兒，你家閨女想要出馬，得找一個大神兒來做領堂徒弟，我熟諳一小我，或答應以幫手。”

虎子剛把滿手的墨洗了個潔淨，就聽到內裡響起了拍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