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枚石符[第1頁/共4頁]

因為看不懂，虎子便是把那顆石符放了下來，問：“師父，這東西哪來的？”

眼看著李林塘清算了碗筷要往外走，虎子從速叫住：“師叔！”

虎子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半碗，衝去了嘴裡的苦味。他回想了半晌，搖了點頭：“不記得了，我就記得那天早晨我被那張黎和付羽士暗害了，師叔救了我的命。再然後我調息打坐……彷彿是走火入魔了？我不記得了。”

彭先生咳了一聲，李林塘轉轉頭，卻見彭先生對他微微擺了擺手。

這時候，向來把被褥大敞四開攤在炕上的虎子曉得了疊被的好處——坐在炕上的時候能夠靠著被摞子，也舒暢一些。

“師父……我是不是分歧適修行？”

“那是為師的故交，”彭先生說，“上一輩的恩仇，你不消曉得太多。這一次他對你脫手是個曲解，今後你防備著一點這小我便是，無需過分在乎，出了甚麼事有我呢。如果他再對你脫手，你鬥不過他，也還是能跑得了的，不要決計去招惹他便是。至於阿誰張黎，我昨日去見過一麵，無足輕重，不需掛懷。”

虎子上一次喝湯藥提及來是頭年夏季裡的事情。當時候他到湖上鑿洞垂釣卻濺了水在身上，返來就傳染了風寒。彭先生找郎中抓了兩幅藥，給虎子吃了幾日倒是不見好轉。要不是糊牆的紙濕了，彭先生都不曉得虎子會偷偷倒藥。

“不好用，”彭先生伸脫手攔下了虎子後邊的話，“這是看你有傷在身，我先給你記下來，彆覺得你能逃得了這頓打。那銀子你放在那裡了？”

“你小子也是命大！”李林塘把那燉得細碎的米粥放在了炕沿上，“若不是你師父救你，你走火入魔迷了心神，那就是要入了魔道，變得行屍走肉普通了。”

這一回虎子聽出了自家師父的意義，他擰著聲音撒嬌：“師父~”

“我教你黑話不是要你在家裡說的。”彭先生責怪了一句。而後他又從身上摸出了一枚像是石子似的東西，往虎子那邊一丟：“你看看。”

李林塘一皺眉：“那天你前腳去找張大仙，後腳我跟你師父就到了戲鼓樓。傳聞你被請去知府那邊赴甚麼宴了，我們也冇當回事兒。而後入夜的透了，你師父要在那兒聽戲，就打發我去找一找你。”

虎子半靠著被摞子，彭先生坐在炕沿上監督他喝藥，免得像前次一樣嫌藥苦，被他偷偷順著牆瓦縫倒掉了一半。

虎子的這碗粥裡不但是有米，它更像是亂燉出來的。切了末的乾豆腐，抹得細碎的瘦肉，另有煮得開了花的綠豆，都在這一碗裡。虎子“呼嚕呼嚕”三兩口就把這一碗粥下了肚，端著碗問：“師叔，另有嗎？”

虎子悻悻地放下碗，又把身子落回了被上。他問：“師父，你說那付羽士跟我無冤無仇的，為甚麼關鍵我？另有阿誰張黎，我獲咎過他，但是也不見得獲咎得那麼深，他如何也想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