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認師為父[第1頁/共4頁]

“我絕無牢騷！”

這類事如何能夠無關緊急？其間凶惡，單是想一想虎子都感覺不寒而栗。不過師父說是無關緊急的，那麼他便是不肯再問了——畢竟他想曉得的，他都已經曉得了。

“你……你說甚麼？”彭先生感覺本身是不是情感起伏太大，聽錯了甚麼東西。

現在他已經顧不得甚麼為人師表的莊嚴了，幾次去擦眼淚，惹得虎子笑得更開了。他是未曾見過彭先生這般模樣的，現在看著，內心竟是感覺更靠近了幾分。

彭先生又靠在了椅背上，輕聲道：“你另有甚麼想問的嗎？”

“哈哈哈哈！好小子！我冇看錯你！”這開朗的笑聲，也不能是旁人，恰是李林塘。他排闥而入，先是拾起了刀歸鞘，再是拍了拍彭先生的肩膀：“師兄，你有個好兒子啊！”

李林塘嘿嘿一笑，朝躺在炕上的虎子一擠眼睛，說：“師兄，你這是當局者迷！這傻小子，我本是看不上眼的，但是他能去殺安德烈，他就不會殺你。”

“是啊……”彭先生點了點頭，“我本就是一個行騙作歹的人，還怎叫旁人信賴我呢？就連與我相依為命的你都遭到我欺瞞，我又怎是能祈求將死之時得民氣呢？”

虎子苦笑一聲：“您不說，就當真我看不出來麼？好歹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門徒，那前堂安插的陣法，我也是能瞧出一些端倪的。更何況您又不是伍子胥，怎能是一夜青絲白髮？”

“我對不起你。”彭先生揉著本身的的眉心，“提及來，我算是殛斃你父母雙親的仇敵。若不是因為我，你父親不會化身惡幽靈飛魄散，你母親不會因出產而死。實在你師叔說得對，你本該當是姓秦的。”

“我今時本日如果取了你性命……”

哪怕本猜到應是有這麼個成果，彭先生聽聞虎子的話，還是感覺麵前一黑：“罷！罷！罷！我彭或人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的這一件事，還是我本身造下的孽。也好，你我命裡冇有這般的緣分，我也是不強求。”

虎子艱钜地挪動著身子，將立在炕沿上的刀一寸寸滑出了鞘：“你曾教誨過我，‘以直抱怨，以德報德’。”

再一瞧彭先生，已是老淚縱橫！

“爹……”虎子看著彭先生，嘴角勾起一些笑意。

“好！”彭先生一拍扶手，顫巍巍扶起了虎子，擁在了懷裡，“我……我彭秀篆有兒子了！”

“過了這個村兒，冇有這個店兒。”彭先生咬了咬牙，說，“本日不取我性命，到來日，我便是不認承這件事了！”

彭秀篆苦笑一聲：“我給你當師父十幾年，你當真不曉得我嗎？我說了不躲，那便是不躲。”

虎子看彭先生一臉驚詫之色，便是接著說：“當年您耗損修為，渡我一口元陽，讓我脫去惡鬼形貌，這算是成全我為人一件事。現在您又折損壽數，將我從鬼門關拉了返來，這是成全我為人第二件事。自小到大，您叫我曉得甚麼是禮義廉恥，是拿我當人養大的，此為成全我為人第三件事。我彭虎生為人，父母雙親給了我半條命，您給了我半條命，我叫您一聲‘爹’，實在是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