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春風苑[第1頁/共4頁]
說著話就是要揚手號召守在小廳門口的另一個大茶壺,虎子趕快攔住:“慶姑,我要找的不是平常的女人。我要找的這小我頭上綴玳瑁瓔珞,腰間纏翡翠白銀,靴子是金絲嵌著瑪瑙,衣衫是白玉盤。你這裡但是有這一號人嗎?”
萬般無法,既然是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境地,莫不如再求旁人一次。這就是為甚麼他許下重金,要虎子幫手送信。確切是十萬孔殷,不能再擔擱一天了。說來也是窩火,這孩子老雞賊一樣,油鹽不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引誘之以厚利,這孩子倒是“八風吹不動,端坐紫弓足”。
方學斌打動得涕泗橫流:“先生高義,方學斌代民聯團,代關東蒼髮展者,謝先生恩德。”
虎子想明白了,為甚麼說比及天擦黑了才氣過來。那不廢話嗎?這個做皮肉買賣的,不到早晨也不開張啊。
虎子一看就明白了,此人是東風苑養的龜公,也叫大茶壺。這個行當是倡寮裡的倡寮的狎司、打手,白日裡還給倡寮裡的女人們拉拉皮條,是個極下作的行當,都不算鄙人九流裡頭,兒孫後輩都抬不開端來。
東風苑一樓是打通了的,四周有茶座,有酒桌,拿著半通不透的幔子豆割隔來。一走一過能見到內裡是好多人喝酒劃拳,女人們混跡此中。著喝酒的不但是有梳著辮子的,也有剃了短髮的日本人,也有高鼻梁的俄國人。二樓是包房,比一樓平靜了很多,能模糊聞聲內裡有琴瑟琵琶的聲音,想必這就是所謂的藝館了。不過唱得都是一些淫詞豔曲,仔諦聽了兩句,虎子臉不覺都紅到了耳朵根兒。三樓不消想,那必然就是臥房了,那是女人們和恩客做一夜伉儷的地場。
那婦人點了點頭,衝著虎子一笑,兩瓣紅得吃了死孩子一樣的嘴唇分開,暴露兩排有些整齊的白牙,揮手讓大茶壺退下了,跟虎子說:“這位小公子生得好生的姣美,怕是要叫我們東風苑裡的女人看了都要妒忌呢。您臉生得很,想是頭一次來,叫我慶姑就好。我把閒著的女人們都領來給小公子熟諳熟諳?”
慶姑捂著嘴笑得更開了:“小公子真是會講打趣話,哪一個男人來我們這裡不是找人的呢?小公子您大抵還冇嘗過雲雨的滋味,想必是不會特地點名找哪一個女人的,還是我去給你叫人吧。春宵一刻值令媛,可彆遲誤了您的時候。”
彭先生越看是越心驚,心想這民聯團這當真是要造反一樣啊!思前想後把信摺好遞了歸去,講:“果然是一群好豪傑!這信我必然給你們送到。但是講好了,這信是你送去的,與我們鬼家門上高低下冇有乾係。事情一了,你冇來過這兒,我們也不熟諳。”
這遭虎子罵了過來,大茶壺是想著直接動手打了,確切被這個少年掌心一閃而過的碎銀子晃花了眼。他日日與銀錢打交道,哪能是不識得,那少年掌內心晃疇昔的得是有二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