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第1頁/共4頁]

許是穹蒼四境中雪地上鮮血的驚痛，是接天峰神吼之地的冰洞的森涼，許是璿璣李家莊大雨滂湃裡那一抱，是玉衡誹謗追殺當中無聲默契的暖和。

她低低“嗯”了一聲，下一瞬便身子一僵，唇間綻出恍惚的申吟，腰肢忍不住弓成娟秀的弧度，一點殷紅滑落，胭脂般的素淨，他立即放緩了行動，一遍遍的吻她，耐煩的等她放鬆身材，直到她將本身硬化成一灘春水，他才自千山萬水以外策馬奔來，長驅而入她體內深處，她抱緊他的腰，在極致的奔騰中體驗著那份密合，那樣疼痛的歡愉裡俄然便要落淚……他和她，從現在開端，真正融為一體，從現在開端，她就真的已經將本身交給了他。

但是不能，現在不能。

哄小孩子普通的話，從他口中出來有點傻，她淚湧得更急，卻在淚花飛濺中揚起一抹笑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一主動，她剛纔的大膽頓時全然無蹤，有些惶惑也有些被動，他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壓在她身上，緊緊膠葛住了她，他細細的吻她，一點點咀嚼她的甜美暖和，那般密合的唇齒間時有微微相碰，聲音輕微又顫心，她顫了顫，他卻俄然移開，轉而悄悄吻她潔白的額，吻她津潤的頰，吻她涼而敬愛的鼻尖，他的吻伴跟著淺淺的齧咬，不痛卻有點癢，她忍不住要縮開，隻是身子一動，他當即低吟一聲，喘氣著將臉埋在她肩窩上。

四周香氣更濃了幾分，滿室氤氳旖旎的芳香，月光如此柔嫩，柔嫩如她現在眼波，長孫無極心中一震，頃刻間感覺本身也似軟了軟，一斜身，便被她拉了下來。

或者，這些都不是，而隻是冗長路程中那些傾慕攙扶和相伴，是隨風潛入潤物無聲的點滴侵犯，是不動聲色不肯為她所知的鋪就她的路的苦心，是以寬廣廣博胸懷做出的罷休和成全。

她還是不說話，卻在他將要起家時，俄然伸臂抱住了他頸項。

他想抱她在懷中，帶她共赴雲端，在相互的攀附和膠葛裡化為一體，那纔是大家間最可膜拜的飛昇，在塵凡的高興裡綻放，光輝如星輝。

或者更早，無極行宮裡隔湖操琴的含笑男人，姚城昊陽山溫泉中含怒那一罵，乃至，玄元山上還算陌生的他，伸出的援手。

十五年前初遇，四年前相逢，分分合合展轉七國，直到本日，在五洲大陸的最北端，我終究能夠坦開闊蕩的奉告你，我愛你。

她不語，用手遮著眼，他卻俄然將她翻個身，她還冇來得及驚呼已經落在他身上，身下是他昏黃如海的眼睛，他那樣深深的看她，問她：“愛我多久？”

愛他多久？

她“嗯”了一聲。

我愛你。

她疑問的看他，他目光笑吟吟的掃過她的胸。

遮著眼，卻又偷偷看他，這男人為甚麼連身材都這麼好？為甚麼連身上肌膚都光滑如綢？不怕引天妒麼……一個動機還冇轉完，麵前一暗身子一重，他已經和順的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