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靈酒[第2頁/共3頁]
白城心知他說的不假,再未幾想,穩住心神,調和內息,運轉氣血,隻是剛纔與黃臉羽士這一戰,乃是白城平生第一遭苦戰,已竭儘儘力,熬乾氣血,現在雖竭力收束心神,搬運氣血,卻感受周身氣血運轉不暢。
麻衣相士冷哼一聲說:“就憑你這點微末本領,也要獲咎黃天道,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嗎?”
麻衣相士見狀,伸手便要禁止,隻是白城喝酒太快,不及張口便已喝乾,眉毛一挑,怒罵一聲:“竟也是個酒鬼!”
白城坐倒在地,見麻衣相士走來,曉得碰到異人,便掙紮著起家施禮。
又過半晌,白城隻感覺口舌皆乾,心跳驟升,太陽穴高高鼓起,腦中嗡嗡作響,心知不好,再如許下去,隻怕要不了一時半刻,就要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麻衣相士聽罷,微微點頭說道:“本來是飛星門的弟子。”
這相士此番再度脫手,距白城不過天涯之遙,卻仍隻是一道白光,並無實體。
白城不由驚詫。
麻衣相士高低打量了白城一番,目中微露奇特之色,略一沉吟說道:“我那藥酒乃是南海火漿果變成,性烈非常,便是武功勝你十倍之人,整囊喝下也要腸穿肚爛,你一口喝乾,竟冇被燒死,也是福大命大。”
白城伸手接過,擰開酒囊,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入喉頭,自生暖意,細一咀嚼,隻感覺酒味之醇厚,竟是平生僅見。
不料,一盞茶的工夫以後,白城便感覺腹中一把烈火燃起,越燒越旺,刺激的滿身氣血如山洪發作,肆意湧動,頭上汗水蒸騰,有如白霧普通,周身皮膚紅燙,似要排泄血來。
說到此處,麻衣相士俄然回身,一指遠處黃臉羽士的屍首,開口問道:“你是何方人氏,為何與那羽士半夜半夜在此搏殺?”
麻衣相士見白城神采烏青,明顯是運功困難,皺了皺眉,從袖中取出一個酒囊拋給白城,說道:“這酒內蘊火氣,有助氣血運轉,你喝上一口再行調息。”
白城說道:“力不敷則用智,便是天王老子,也得鬥上一鬥,方知高低。”
白城此時已得空聽他說話,感覺酒入腸中,初時還罷了,隻是有些暖意,刺激氣血運轉,有說不出的舒暢。
見白城發楞,麻衣相士問道:“聽你所言,此去是要找黃天道的費事嗎?”
麻衣相士說道:“你們門裡與我有舊的之人早進棺材了,萍水相逢,你也不必探聽我地姓名。”
但事已至此,白城隻得強運心法,勉強收束收束氣血,隻是氣血發作愈來愈猛,不到一刻鐘,已收束不住,隻感覺心脈壓力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咳血而亡。
麻衣相士按下白城,冷聲說道:“你一番苦戰,早已耗儘氣血,此處地冷風寒,還不從速調息,真不要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