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1頁/共3頁]

“嗯？”綺佳聽了幾乎又笑了出來，“你這叔父到是風趣，你當時才幾歲便讓你念女則與女訓，聽著不像是我們滿人巴圖魯的行事倒像是翰林院給皇上講課的老夫子了。”

“主子的耳報神真靈，主子這一隻腳纔出去呐。”

蓁蓁低下頭，有些嚴峻地抓了抓衣角，綺佳忙著找書並未瞧見。

“嘿，你這丫頭認字？”綺佳瞧著蓁蓁當真對譜的模樣倒是奇了，宮女都出身包衣，進宮的時候又都還是孩子，除了外務府有好差事的包衣世家，能讀書認字的宮女少之又少，綺佳不免打量了蓁蓁好幾眼。

蓁蓁答了，聲音卻和蚊子叫普通，綺佳皺著眉道：“你說甚麼？”

說著把棋譜塞在了蓁蓁手裡，又從棋桌起來走到書架前頭，“都學過哪些書？誰教你的？”

“你們兩彆相互使眼色，我背後有眼睛。”綺佳眼神一亮“啪嗒”一聲落了一黑子，她悄悄舒了口氣。“成了。”

綺佳轉念一想，卻從蓁蓁阿爺的話裡想起了彆的事，神采一沉，“你阿爺說的對啊，有女進宮服侍皇家，是我們滿洲人的光榮。”

蓁蓁和秋華一瞧綺佳神采變了，立馬覺出不對勁了，秋華還想著那日慈寧宮的事，趕快給蓁蓁使眼色，蓁蓁顛末那晚也是曉得主子苦衷，趕快說：“主子還想著轉頭讓人給阿爺帶話哪，主子雖冇能去服侍太皇太後給家裡爭光卻得了主子這麼個天大的好主子。”

綺佳被蓁蓁的一串天大又給逗樂了：“你愛學有甚麼不好的，秋華齡華他們我都教過，冇一個學的下去的。”

饒是綺佳的性子清冷聽到那燒香叩首的處所也實在忍不住笑了，蓁蓁臉一紅，推搡著秋華道：“姐姐可彆說了，主子都笑話我，笑話我一家子了。”

“七歲的時候叔父給我起的蒙，教完了三字經和千字文後就拿了女則與女訓教我念。到了十歲的時候阿爺說再有一年多就要進宮服侍主子了，字能熟諳幾個就成了學端方要緊，便不再讓我跟著叔父識字而是改讓額娘教我端方。”

秋華在一旁忍不住笑了：“主子，她說她徒弟嫌她寫的像狗爬。”

蓁蓁哭喪著臉最後寫了本身的姓：吳雅。綺佳瞪著那兩個字道：“你徒弟真冇冤枉你。”二話不說又給蓁蓁加了練字一項。

綺佳便讓秋華研磨，拿了紙筆讓蓁蓁寫兩筆，蓁蓁躲閃著不肯寫，便被秋華和綺佳一起夾在書桌前，秋華虎著臉說：“主子讓你寫你還不寫了是不是？”

蓁蓁眸子子一轉，又添了一句,“如果主子氣賞我棋譜看看，再能把架子那兒的書都給主子翻翻，那就是天大天大的好主子了。”

蓁蓁兩眼有些蒼茫，綺佳這一問讓她想起了進宮之前的日子。

都城的夏季又長又慢，除夕那日天子去了鞏華城祭奠仁孝皇後，綺佳則被太皇太後叮嚀賣力坤寧宮的祭神。此事仁孝皇後在時綺佳就多有幫手，因此辦起來也是駕輕就熟。倒是太皇太後的叮囑讓後宮起了一陣群情，鹹福宮李朱紫傳聞是砸了無數花瓶瓷杯，弄得外務府是換新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