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頁/共7頁]

走在犯人前麵的是刑部左侍郎，帶了好些刑部的官。

沈練在她背後淡淡道：“磨蹭甚麼，快選。”

趙老太爺歎了口氣，他是老了，感覺日子平平平淡也好。不過兒孫不這麼想，他叫趙長寧坐到他身邊來：“寧哥兒，你感覺呢？”

現在趙長寧在家裡也有話語權。她看著堂屋裡這些人，一時不曉得該說甚麼。因為她不曉得誰最後會坐上皇位，太子也不必然就是皇上，若新皇不是太子，最後的了局會非常的慘。但是太子對趙家、對她當真冇得說，她緩緩說：“二叔倒無妨再等等，若冇有大把柄，進諫也隻是蚊子咬一口，冇甚麼感化。”

“莊肅……”沈練有點無言地看著他。

趙長寧袖中的手微微一抖，她緩緩地朝犯人走了疇昔。目光在那排刑具上遊移，她不曉得這些東西究竟是甚麼用處，有些很常見，鞭子、錐子、夾板，但另有些希奇古怪的，底子不曉得它們如何用。

趙長寧苦笑，好不輕易纔在大理寺站穩腳根，有了相對穩定的同僚乾係，莊肅的一句話讓她被推上了風頭浪尖。前麵的人都看著她，當然要看了，他才進大理寺一年！並且這編緝一當，就是下任大理寺寺丞了，那但是正五品！

趙長寧看著這個昔日從二品的大員，他現在隻是個怠倦的白叟，半點冇有大員的風景，不過是個階下囚。說句話都要緩半天，但卻很倔強，不管沈練問他甚麼，都是一樣的說法。‘冇做過’或者‘不曉得’。她在一旁記證詞都有些無從下筆。

“冇有，說是就在刑部大牢關著，我們大理寺疇昔提審。三堂會審要開堂了。幾位大人正在後院合計。”徐恭小聲說，“不過我聽著，讓誰做編緝產生了分歧，寺丞許大人想讓蔣大人編緝，但沈大人還在躊躇。”

趙長寧才坐歸去持續記證詞，她看到沈練看了看她，對於初度刑訊的人來講，趙長寧做得還能夠了，非常淡定。但是實在趙長寧拿筆的手卻在始終顫栗，禁止不住。

趙長寧應了喏，那陌生男人纔看到了趙長寧，很有些獵奇：“咦，這個我如何冇見過？長得細皮嫩肉的。”

既然他對本身故意，趙長寧也不想擔擱了他，一向讓陳蠻持續讀書，一年後能夠插手鄉試。

這還是趙長寧第一次到刑部大牢裡來，刑部大牢比縣衙大牢好很多，並且防備更加森嚴，沈練用腰牌過了三道門禁，才帶她走了出來。裡頭有一間很大的刑室，屋頂蓋的是透明的琉璃瓦，天光從內裡撒下來。牆上掛了很多的刑具，有些趙長寧熟諳，有些她不熟諳，但是這些刑具都黑沉沉的，彷彿凝著血跡。很快就有腳鏈的聲聲響起，有幾個犯人被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