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2頁/共8頁]

上官柏一時也冇有問話，——問了也冇用，孟瑛聽不見。

有那麼數息的工夫，堂上鴉雀無聲。

她這一番話說得很快，倒是軟硬兼之，落地有聲。上官柏冇有聽過這蒲縣的故事，卻也完整明白其意，心中也是一震。

崔煜麵沉如水，陰寒的目光緩緩掃過鄭家世人。

府尹在上頭聽了半晌，暗忖這裡恐另有些彎繞，卻不逼著審明，隻在這無人言語時方提聲問：“裴鄭氏，你所說的又是何人？”

太子神采急轉，到底半晌便沉住氣，下了定奪，看一眼正伸手要去撫崔煜臉頰的孟瑛和咬牙切齒卻動不了的崔煜，略一垂眼，沉聲道：“我府下門人未幾，也隻是閒時清談罷了，到底見的次數少，我卻冇有印象。不過裴夫人既然這般說，我便讓人查查，若當真是門下之人，又真與此案有關，還請上官大人從嚴措置。”

至此，本相已由一個線頭一點點扯了出來。

崔煜幾不成察地衝著太子搖了點頭，——看來崔家的人冇能攔住。不過也冇大礙，孟瑛在堂上見了他天然就曉得該如何說，此事旁人冇有證據，光靠一張嘴能奈他何？

明玥側目，“荒不荒唐，等會子見了人便有分曉。”

他清清嗓子，提筆在鄭家遞上的“請和離”一狀上畫了個圈，寫了個應字。

鄭明珠當然不曉得！她心中此時已如船翻普通，衝的她頭重腳輕，緩了緩方開口道：“我厥後便曉得了，這圖便是我畫了給她，讓她歸去再謄一遍，呈到堂上。”

崔煜一手還被孟瑛握著，唇線緊抿，不知在想甚麼。

上官柏稍一考慮，命人去尋那孟瑛。

自前朝至今，北地多有胡人血緣，男人尚武，崇陽剛之氣，男風雖也有遺，卻並不流行，世家中的伶人也多隻是吹打作樂，方纔大師隻是略感奇特，這會子一聽就都心如明鏡了。

見明玥所說之人遲遲不到，崔夫人不由指著二人撒潑痛罵：“好個賊喊捉賊的！你姐姐嫁進我崔家五載不足，上未曾貢獻公婆，冇使我享過半晌清福；下未能給崔家連綿子嗣，已是大大的不孝不敬。現在做出那等事來，你姊妹兩個另有臉在此抓三抓四地滿口扯談，真當崔氏一門好欺辱不成？你鄭家也算是有些麵子的，怎教養出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明玥也看了她一眼，——直到現在為止，鄭明珠恐怕還不曉得她手釧裡的藥是被崔煜想體例續過，隻一心記恨著林氏。但若要在這公堂之大將二房的林氏牽出來，鄭家也是大大的冇臉。明玥想要說的都已說完，至於此事她倒是不想多言半句。

不過裴雲錚也叮囑過她，本日隻要力證了鄭明珠是被讒諂，還鄭家一個明淨便好，崔煜那邊不必勉強，此事必然案，明日朝上參崔煜者必浩繁，自有了局，讓她若見此景象，便莫要在公堂死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