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第2頁/共4頁]

鄭明珠，這一些都是能說的，另有那一些我都不大好說的，你還要聽麼？可惜，我都再懶怠提半個字。”

明玥攤攤手，一副偏不奉告你的模樣。

鄭澤瑞恥笑道：“崔容與有手有腳，又是個大男人，我二哥截他何為？你真是想多了！”

鄭明珠則是微微發怔。這條路她走過很多回，但從未有一次表情如本日般龐大。

明玥抿著嘴唇，恍覺這落日的餘光竟也是這般熱，照得她臉都紅起來，卻又忍不住看向裴雲錚的眼睛，悄悄“嗯”了一聲。

鄭明珠雙膝一軟，眼淚頓時滾了下來。

以後我疇前身邊奉侍的、靠近些的丫頭，乃至家妓，哪一個現在還留在府裡？我如此放縱，你還不對勁麼？你鄭家是五姓之族，我崔氏一門便不是？你是府中嫡出，我莫非便不是嫡子？笑話。以後，我母親曾三番兩次提及子嗣和納妾之事，你不允便罷了，卻又轉頭與你祖母分辯，我方知本來你我伉儷並非一體，你終是與你鄭家、與你祖母哀榮與共纔是。

“大姐說呢？”明玥還是側身看著內裡，懶懶道：“即便我當日真聽到了甚麼，說與你知，你又會信麼？怕是還要反過來狐疑我用心教唆你伉儷豪情。何況你現下纔想起來這些，真是太晚了些，我還冇有問大姐姐為何曉得那孟東來與裴家有些乾係便留了心？前幾日你也未曾申明。”

“父親在堂上早已聽得清清楚楚”，明玥正視著鄭明珠：“你道巧格兒最後為何指證了馮氏出來？她那是在像崔煜提示和最後示好。但願崔煜能念在她本日之舉，給她謀一絲朝氣。她甘願在最後時候寄但願於一個陰狠男人，都不肯再轉頭求你，你不想想為甚麼嗎？我送大姐姐一句話，凡事有因必有果，大姐姐好自為之。”

鄭澤瑞已是一鞭子甩出，卻被裴雲錚截了下來，“父親、母親還在前麵等著我們。”

崔煜仍舊站著不動，卻也再不睬她。

崔煜這會兒竟還能笑出來，他搖點頭，又轉嚮明玥，說：“你二人倒不真像親姊妹。我實有些獵奇，你姐姐先前本身也是認了的，你是如何生的狐疑？要說那幅圖是她畫與你的，我可真不信。”

她的話說完，內裡裴雲錚敲了敲車壁，“下車吧，到了。”

老太爺和王氏已等在中堂，王氏話還說不很利索，這些天焦急上火，望眼欲穿，這時候甫一見鄭明珠，“啊”的一聲便紅了眼睛。

鄭佑誠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聽他又道：“二哥有事在身，說晚些再到家裡。”

裴雲錚袖中的手稍稍用了力，笑著小聲說：“夫人辛苦。”

——她與崔煜也不是冇有恩愛的光陰，何故走到了本日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