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第5頁/共7頁]

邱養娘幫她攏了攏衣裳，說：“老太太氣得狠了，現也不準尋大夫，鬆菊苑的二門緊閉，誰也不見，恐怕得緩一陣子。”

“皇上！”皇後大驚，慌亂地拿起黃絹擦拭，一麵衝著殿外喊道：“來人！”

裴雲錚睡了不敷兩個時候，便又起家去上早朝。

明玥一聽，心涼半截，穩了穩神兒才說：“王妃，妾身本日來就是因著家裡二爺說他已好久冇有王爺的動靜，讓妾身來問問，您這裡近一月可有收到王爺的手劄？”

“嗯，父親母親如何？”

——滕王到現在還未回京。

邱養娘稍稍放低了聲音：“大夫人說鬨了整一夜。二房的那位也是個能撒潑的，您曉得，三女人在的時候她得顧忌著，厥後三女人不在了，慕哥兒也不是親生，她強撐著一口氣罷了。當今大姑奶奶返來和她對證，她既不說認也不說不認，隻扯七扯八地提及大姑奶奶已故的生母來。說來講去就將先夫人的病故都歸在的大姑奶奶的頭上，說她是個掃把星，命硬，專克靠近之人。親生母親被她剋死，肚子裡的孩子也被她剋死，老太太被扳連成眼下如許，夫家不要她便對了，咒大姑奶奶這輩子都是孤傲終老的命。唉，估摸著二夫人早籌算豁出去了，因此口中不加遮攔，儘用力兒往人要命的把柄戳，激得她差點兒當場咬了舌！

邱養娘頓了頓，附到明玥耳邊：“當場就渾身打擺子，身下濕了一片。”

明玥點點頭，——昨日鄭明珠回到鄭家，非論與崔家的前事如何，她隻要返來就必將得與林氏清理的。

內裡的老寺人躬身出去，輕聲道：“皇上，皇後孃娘，太醫已等在殿外了。”

邱養娘略有些好笑，說：“她自個兒怕也冇往這上麵想呢。這些日子事情多，又都是冇有經曆的小伉儷，那裡顧著這個？我是想四舅爺常帶著她舞刀弄棒，因臨走悄悄給大夫人提了個醒兒。”

天子服了藥，小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已全黑，他睜眼看著帳頂，很久才叫了一聲：“龐濟。”

明玥又道：“雖說邇來王爺冇有摺子返來實屬普通，但畢竟到了年根兒，自入秋起，皇上的龍體也不大安樂，想必顧慮著王爺，皇後孃娘定也是。何況，今兒早朝的事王妃也應傳聞了，太子殿下和崔家……”——此時不去還更待何時？在宮裡如何旁敲側擊，要靠滕王妃好下一番工夫。

邱養娘歎口氣：“除了三房那邊還承平些，大老爺、大夫人以及二房那邊都是一宿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