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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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昭也得進京，臨走前兩日王氏便將白露叫到鬆菊堂，將自客歲入京後事無大小的問了一遍。

王氏淡淡應了一聲，內心卻打了個問號，鄭澤昭恰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未有通房時也就罷了，現在既收用過，大半年裡怎會就收用兩回？彆是……

鄭家在長安原有很多財產，後回了燕州後很多都變賣了，隻留了一大一小兩處彆院，鄭澤昭尚未立室，便住在稍小些的彆院處，常日裡除了幾個年紀相仿的朋友或鄭家屬裡的人來外，外人並未幾。

王氏雖冇想鄭澤昭能多寵著白露，但他眼下總歸是幼年，想來今後總有少時相伴的情分，與旁人分歧些個，到時鄭澤昭娶妻，對王氏敬著順著還好，若再和鄭佑誠普通，娶了個戳她眼的，也好掣肘一番。

厥後的幾封筆跡愈發工緻清秀，偶有幾句詩摻雜此中，應是這兩年的，隻是每封家書的時候上隔得要比疇前長了，這幾封信封口較著鬆些，應是常被人拿出來瞧。

王氏抬抬眼，頓了下直接問道：“白露，你二爺收用過你幾次？”

白露被王氏盯得有些發毛，便紅著臉又續道：“二少爺是……極有分寸的，事情又忙，不、不喜奴婢總到他房裡去。”

更迷惑的是她清算東西時竟還偶爾瞧見了七女人來的家書，她和白霜都是識字的，便忍不住偷偷看了，見有幾封筆跡老練，說的也隻是些平常瑣事，較著還是七女人年幼所寫，可全被鄭澤昭無缺的儲存著。

燕州城裡此時髦是飄著濃濃的年味兒，並未因朝廷的出兵有太大影響，正月裡恰是情麵來往的好機會，鄭家裡也幾近是日日有宴，王氏籍口抱病，將好些來拜年的都推了，隻非常熟悉的才請出去講一會子話，其他都推給鄧環娘幾個，林氏日日忙得很，想親眼瞧瞧鄭明珠的模樣兒都冇倒出工夫，隻在內心頭悄悄痛快。

她白露受不了那般冇臉，這幾個月來的冷待已經叫她亂了方寸，倘若再將她送回鬆菊堂……還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祖母坐著吧，外頭天兒冷，彆出來了”，鄭明珠的眼圈又有些紅，王氏拍拍她，還是送到了廊下，叮囑說：“去給你父親、母親行了禮便走吧，路上行慢些，不急，煜哥兒也打清河往過迎著。歸去先甚都不要想，托個病好好養上大半個月再說。”

因此這會子聽白露說的支支吾吾，王氏不由有些來氣，冷聲道：“白露丫頭，這是委曲你了還是怎地，服侍你二爺便這般不上心？還是昭哥兒把你寵壞了？話都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