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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煉被他的神采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啊甚麼啊，小子，你有胡想嗎？”

“哦。”他撓了撓頭，臉紅了。

“喂，小子，想不想試著開一下機甲？”白煉不顧世人的反對將他帶到了機甲修煉場。

驀地回顧，白煉遠遠地站在他的身後，搖擺的樹枝將日光打碎，在他的臉上投放工駁的光影，和順了他眉眼間的笑。

檢測室的門被啪的一聲拉上。

白煉每天都陪他練習到很晚，這讓他非常慚愧，“教員，你每天都這麼晚才走，你愛人會不會不高興啊？”

光幕上，視頻的播放速率被放慢，火紅色的能量炮非常精準地擊中了那寶藍色的機甲，玄色的濃煙伴跟著肆意漫延的火舌將寶藍機甲包抄住，機甲本體在一片火光當中爆裂開，從空中墜落下來，殘破的機體冒著白煙，緩緩熔化。

艾倫拿起遙控器，抬手將視頻堵截。這段視頻他已經看了無數次，每看一次心中的掙紮和痛苦就增加一分。

南希蹙眉：“你就彆出去了，你出去會影響檢測進度，安娜夫人。”安娜夫人這四個字被她說的極具諷刺意味。

八年的時候那麼長又那麼短，白煉教誨了他八年，他喊了白煉八年的教員。這八年裡，兩人對練了無數次，他卻一次都冇有克服過白煉，一次都冇有過，哪怕是拚儘儘力也不能傷白煉分毫。然後，他要畢業了。

白煉盤動手臂，高低打量了他半晌，然後用手背悄悄拍了拍他的臉頰，一臉戲謔道：“這纔是我的門生。”

他一起小跑跑了疇昔：“教員，你在等人嗎？”

他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便聽到白煉那特有的戲謔的笑聲從機甲裡傳出來，“小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駕駛機甲時不要用心。”

光幕上正在以極慢的速率播放著一場數年之前的機甲之戰。兩架機甲，一架寶藍，一架銀灰，相互之間的高速過招被以慢鏡頭播放出來。

他真的奪得了機甲大賽的冠軍，然後獲得了應戰白煉的機遇，再然後，白煉死在了他的部下。今後，他最敬愛的人變成了他最思唸的人。

“教員，我明天駕駛機甲時又用心了，你打我一頓吧，我老是不長記性。”

“教員。”他的聲音引得修煉場的人紛繁側目。

“當然能夠，”白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聲潔淨又開朗，“不過有個要求。”

“年紀不大，你體貼的倒很多。”白煉駕駛著機甲，俄然繞到他的機甲火線，一個掃蕩腿將他撂倒。

“教員，你說你要看著我成為豪傑的，你看看我好不好。”

“是。”他併攏雙腿，挺直了身板，像小樹一樣一動不動地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