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剖白[第2頁/共4頁]

語畢，便同言沂一道緩緩走到了府門前，方又行了一禮道：“臣女多謝殿下相送。”

覃晴垂著的眸中緩慢劃過一絲挖苦，恭謹回道：“回祖母的話，上回孃親同六兒去頤園賞花的時候，六兒不慎弄壞了九皇子殿下的藤球，當時不過是隨口應了一句，卻不想殿下竟是念念不忘。”

“阿晴，你奉告本王，本王若想保住你，可另有更好的體例？”言朔無法歎道。

覃晴低著頭，垂眸不語。

屋中喧鬨，靜的連彼其間的心跳彷彿都能聽獲得。

“你莫非忘了當初鎮國公府式微時二皇子妃又是如何的了局了麼？”

覃晴終是聽不下去，昂首冷冷地看著言沂一眼，“九皇子才這般年事，不覺想得廣泛了些麼？”

覃晴的心中倏然一跳，這鎮國公府的罪名不過在軍餉上一項，可比不得寧國公府當是數十條極刑並罰滿門抄斬的嚴峻。

正妃尚且如此，那她這個小小的姨娘……

“是，”覃晴點頭，“六兒服膺祖母教誨。”

言朔看著那倉猝拜彆的背影，眸中的神采沉浮難辨，終隻是悄悄一歎。

這是還為了昨日她為覃韻違逆她意義而給的上馬威呢。

覃晴垂著頭，不時仍抽泣幾聲，道：“祖母厚愛，是六兒不懂事……”

“六兒啊，你既知錯，也該曉得祖母對你的希冀，”老太君沉聲道。

心中對勁，老太君的麵上倒是一歎，彷彿是慈愛的長輩對著混鬨的長輩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無法，“唉，起來吧。”

“臣女到了，殿下請回吧。”覃晴下了車，道。

“阿晴……”言朔看著覃晴彷彿刹時失了魂的模樣，不由不忍地伸手覆上覃晴的手掌。

覃晴聞言，唇邊倒是似忍不住般暴露笑來，“九皇子殿下本性純真敬愛，六兒倒是覺著殿下是極好的呢。”

手臂緩緩收緊，言朔緊緊地將覃晴抱在懷中，這類感受如此熟諳靠近，卻又悠遠到陌生，曾多少時，他也常常在她熟睡以後偷偷攬她入懷，然後在天亮時罷休，希冀能夠肆無顧忌的那一天的到來，可他們明顯早已是那樣靠近的人……

“六女人……”言沂自知講錯惹得覃晴不悅，眼睛一轉下認識就放軟了聲音想湊上去撒個嬌，可伸了手又訕訕收回。

言朔的眉心皺緊，他本來是希冀有朝一日覃晴能夠本身明白的，可她卻對他的成見深重，或許在她的眼中他想來都隻是一個純真的卑鄙凶險無所不消其極的政客罷了。

“嗯。”言沂點了點頭，笑眯眯地看著覃晴進了府，纔回身蹦蹦跳跳回了馬車，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