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頁/共4頁]
元月十六,天光微暖,禦批寧國公府大老爺覃璋襲爵寧國公,賜印,賜綬帶朝服,但因熱孝在身,不必進宮謝恩,並連同大理寺少卿覃沛,禮部精膳司主事覃檣,司務覃子良奉旨居喪丁憂。
淺秋立在覃晴麵前,麵色安靜,道:“回女人的話,這是王爺送來的。”
“煙波不動影沉沉,碧色全無翠色深。疑是水仙梳洗處,一螺青黛鏡中間。”
“眉兒姐姐來我這裡,但是娘有甚麼叮嚀?”
“女人謹慎!”燈籠裡的燭火點著,淺春淺夏怕覃晴燙傷了手,搶上去滅了燭火方放手給覃晴。
夜裡覃晴回房的時候,倒是見廊下的燈籠齊滅,隻二樓門前吊著一盞燈籠。
年節已過,立春未至,都城郊野的色彩另有些荒涼,言朔策馬從山間的小道而上,沿著蜿蜒迴旋的山路一向便到了山頂的絕壁上麵方停了下來。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隻看過字,倒是向來冇有研討過他的畫。”
覃晴拿著燈籠,細看了一眼,然後轉過燈籠去看山川圖的空缺處,公然題著詩句。
“眉兒姐姐。”覃晴點了點頭,算是還了一禮。
生辰?覃晴不由得愣了愣,是了,元月十八,是她的生辰呢。
覃晴轉過身,昂首看著言朔,咬了咬唇道:“你明知……你明知那是當年卓潯畫的,你不是要我忘了他嗎可你為甚麼有把它送到我麵前?”
“見過六女人。”
如何會,如何會呈現在這裡!
“府裡剛辦過喪事,還冇滿白日呢,這那裡能稱得上委曲呢?替我感謝娘。”覃晴淡笑著答了一句,淺春忙上去接過了托盤。
“謹慎……”覃晴緊緊地盯著,見那丫環將燈籠從門上挑下來,伸手就要去拿。
“那可真是遺憾了!”言沂趁機便當即把話追了上去,誇道:“六哥的書畫,特彆是畫,連當年的老太師,就是前一任內閣首輔都是讚不斷口的,父皇也最是喜好,六哥每作一副畫到禦前,父皇老是誇一回,另有賞!”
“是,我曉得是你畫的,你為甚麼要仿卓潯去畫那盞燈籠?”還題了她當初的那首詩,是要提示她當初有多蠢嗎?
“曉得了,女人謹慎。”淺春一麵提燈帶路,一麵喊道:“來人呐,還不快點燈!”
言朔看著覃晴手中捧的東西,道:“把燈籠放車裡吧,本日天兒好我要帶你騎馬,帶著這個不便利。”
言沂天然不負所望,撒嬌打滾能人所難,半盞茶的時候以後,覃晴便從側門出來上了言沂的馬車。
“好久冇出來了,本日本王帶你散散心。”言朔的嗓音在身後降落想起,翻身上馬,回身伸手將覃晴從頓時抱了下來。
言沂瞧著覃晴手中緊緊捧著的燈籠,不由問道。
言朔的眸光微幽,冇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