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忘情之水紅顏淚（上）[第2頁/共4頁]

鬱采珍的話仿若提示了淩無雙，她的眸色顫抖了下，沫舞的話再次在她的耳邊反響起來：“拓跋颺，你當真是想藉著她和這個孩子調換你想要的籌馬嗎？”

淩無雙微一怔愣，驚問：“血淚？”

阿誰大雨瓢潑的夜晚，淳於沫舞的血染紅了地上的雨水。拓跋王抱著她，從無憂樓而出，神采傷痛，進了寒雨院後便冇有再出來。第二日，更是罷朝一日。這是拓跋王即位後未曾有過的氣象。

她眼中俄然閃過一抹憂色，問：“公主比來但是服用過甚麼藥？”

淩無雙感覺本身仿若墮入了池沼中的人，越是掙紮，越是向下陷去。

“鬱女人，你可算來了，快出來看看公主吧。”素月拉住她，不管不顧地衝進門裡。

“公主彆難過。”素月蹲在床邊，輕聲勸：“起碼現在證瞭然公主冇有身孕，公主就冇有殺了本身的孩子。”

很多年後，拓跋王宮的白叟都冇法健忘那一夜。

素月發覺到她的竄改，心急地詰問道：“鬱女人，我家公主如何了？”

“好。”淩無雙點點頭，素月俯身幫她寬衣。

“打胎藥？”鬱采珍不解地反問素月。

“嗯。”鬱采珍點點頭，苦笑道：“那日你們一分開圍場，我就被抓住了。不過這也不奇特，淳於沫舞在中原時被年將軍府的人所救，是以見過我。”

她茫然地望著帳頂，淚光在眼中明滅。

“或許這隻是傳言。”鬱采珍對她笑笑，接過素月遞過來的蠟燭，“我先幫你施針。”

對，她想活下去。不管曾經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她都會活著懺悔，而不是用滅亡去迴避。

“是毒發後。我喝那碗藥的時候，已經毒發了。”淩無雙轉過甚，看向同時愣住的兩人，“我曉得有人關鍵我，但我不想有人再膠葛於這件事，特彆是大王。那於大王而言的熱誠，於我而言又何嘗不是熱誠？”

鬱采珍從腰間的夾層中抽出裝著銀針的羊皮包，擺在床邊。

被淩無雙遣到了門外的婢女素月，一看鬱采珍被領了上來，頓時又驚又喜。

“公主切莫衝動，你現在的身子可禁不起再傷神。”鬱采珍對翾國的太後還是熟諳的，如果她給的藥，藥就絕對差不了。

宮人們皆說，拓跋王內心最愛的阿誰女人還是沫舞公主。

淩無雙一怔，隨即問素月，“素月，你換了藥？”

“本宮如何了？”淩無雙問得極其安靜，事到現在，她已經冇甚麼可駭的了。

淩無雙看到鬱采珍時，無波的雙眼微微閃了下，聲音沙啞的輕喃：“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