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學堂旁聽[第1頁/共4頁]

寧秀才昂首看去，門口的恰是花家大姐兒。這幾年花家大姐兒出落得更加水靈，豔名也是遠播十裡八鄉。花家能走到明天，全都是靠她這一副窈窕有致的身軀和斑斕的麵龐。

“哎喲都火燒眉毛了！你這小妮子另故意機看書！”孫家嬸子一把扯掉花如雪手裡的書，抓著她就往回拽，“花轎都停在門口了！為了你的事，你姐姐和你娘都被綁起來了！你另故意機看閒書！”

“兄弟你這主張妙啊！”花家男人彷彿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在向他招手。

花家大姐兒展開白紙，上麵工工緻整地寫著兩排共六個大字，可惜她看不懂：“這是……？”

“兄弟我冇坑你吧！有了這五十兩聘禮，你帶著小嫂子換個處所拜堂結婚。躲開你家阿誰不要臉的大丫頭。將來山高水遠的，咱家大侄子便不會再受人白眼了！”

這些日子她讀了書，也模糊曉得了姐姐乾的是個甚麼樣的謀生。花家女人在這個鎮子上，早就冇甚麼名聲了。莫平話院甚少采取女弟子，就算是采取，也不會采取如她這般冇有禮義廉恥的人家出來的女人。

……

男人眼睛一轉，明顯想到了甚麼：“你說的對！兒子是甲等要緊的！決然冇有讓兒子享福的事理！那你籌算拿二狗子如何辦？”

“多少？！五十兩？！”花家男人驚奇地大喊一聲。五十兩對於他來講，的確就是一筆钜款！花楚楚做了這麼多年，也冇掙夠五十兩。這嫁個女兒一筆就能掙五十兩，公然不虧！

“楚楚……如雪……”花家大姐兒幾次唸了幾遍，臉上笑意漸濃，“敢問先生，可有甚麼出處嗎？”

“不消謝的。”寧秀才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麵對花家大姐兒，貳心底總有那麼一絲絲疼惜。可惜風塵女子畢竟上不得檯麵，那些許的悸動也隻能深深壓在他的心底。

“花老夫。”小酒館裡一個醉眼昏黃的男人盯著花如雪她爹笑道，“傳聞你家二狗子到書院讀書去了？”

“還不止於此呢！”男人眼中閃著精光，“你走時記得帶上你家阿誰老婆子，如許一來，顧及著老婆子的死活，你家大姐兒也會定時給你寄些銀錢。”

花如雪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可旋即又暗淡下去：“我不能去。我家冇錢。”

花楚楚展顏一笑，當真如盛放的嬌花般動聽心魄：“多謝先生賜名！生之光彩，死之殘暴……奴家記著了！”

“放你孃的屁！”花家男人唾罵一聲，“老子哪來的錢供她個賠錢貨讀書！”

“孫家嬸嬸，說了很多次了！我叫花如雪！不叫花二狗！”花如雪不滿地昂首看了她一眼，持續低頭看書。

“你說甚麼！我姐姐和我娘被綁了？！”花如雪愣了，“如何回事！”

“等等！”寧秀才疾步追出，遞給花家大姐兒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紙，“這個，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