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阻止】[第1頁/共4頁]

“公子遊固然不是順位擔當。但畢竟也是一國之君。長萬既然擁立了新君，自當死命儘忠。”

“南宮先生另有一名老母親……”

南宮長萬雖囚在縲絏，但還是氣勢不凡，毫不似淺顯囚徒那般得誌。除了用飯和睡覺，他幾近都閉目盤坐，靜等死期的到來。他未曾推測宋桓公會來，並且是一小我，不帶任何侍從。

宋桓公會如何想呢？一國之君，且有各位先人在後瞧著，若不汲引一名能將邦國領上更高台階的報酬君，又怎能算是明君？

宋桓公倒是一愣，但很快又和緩過來。“南宮先生勇力天下第一，若真有反意，哪會比及今時本日。”

“太宰，孤隻要靠你了。”

茲甫走後，宋桓公命人取來一柄青銅劍。寶劍悄悄地擺在架上，好久無人打理。劍鞘鏽跡斑斑，漫溢著銅臭味。隻要靠近劍柄部分刻的“萬”字還模糊可辨。兩名內侍替他褪去劍鞘，把劍遞到麵前。宋桓公本想去取，可在他丁壯時也舉不動，何況行姑息木時呢？內侍隻得跪在床邊，托著寶劍，湊到宋桓公跟前。

“那你派軍討伐諸位公子，也是儘人臣之道？”

宋桓公長長吐了口氣。“忍無可忍，大可一走了之。弑君之罪，但是要千刀萬剮的。”

宋桓公先找來目夷問話。目夷還是一如既往，誓死儘忠茲甫。宋桓公聽了，既高興，又悲傷。“如果承平亂世，兒的寬仁渾厚方可令邦國長盛不衰啊！”

這一年，久鬱心頭的肝火終究換來南宮長萬的一計重拳。第一拳另有所收斂。第二拳，南宮長萬也有些慌神。第三拳，他的腦筋一片空缺。第四拳，他下定決計要致宋湣公於死地。第五拳，他將統統結果全都打算安妥……

再往前的兩年，天下第一懦夫在與魯國的一戰中中箭遭俘。第二年，宋、齊、魯三國修好，南宮長萬得以回到宋國。當時，他已名譽掃地，再不得正視。

公元前682年，周莊王十五年。

“君父……”

“是啊，已經一年了，秦國方麵如何還冇有動靜？若再不脫手……”

“君上該撤銷這個動機。罪臣不死，先君亡靈不寧；諸公子、大臣不平；更會有來者仿效罪臣反叛。”

“你是世子，繼位理所當然。有人逼宮，就是違逆。”

茲甫跪在床前。“兒臣謹遵君命！”

“君上也說長萬冇有反意，若要棄宋國而走，罪臣當日早就投降魯國了。至於弑君……君不君，臣亦不臣。”

“兒臣之德，不及兄長目夷萬分之一，大位該當他來擔當。”

“即便兒臣繼位，不也會有人打著目夷的名號逼宮？”

“千刀萬剮後，將臣的屍首做成肉餅，分與眾位大臣食用。好叫他們記取，再有反叛者，如南宮長萬。”

“也隻要他才使得動這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