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本詩集[第3頁/共3頁]

“幾樹瑤花小院東，清楚素女傍簾櫳……”

情感不對！

作者叫甚麼來著，晉桐？

隻是，姐姐不準我登門……得找個好由頭！

他滿懷憂緒，繞著兩株新移栽的丁香樹，感喟踟躇，獨行了半晌，就想吟詩。

抖落兩下條記本，一封夾在冊頁間的信落下來。

信冇有封口，薄薄一頁紙上，東方瑟申明原委：本來東方瑟不是作者，晉桐纔是。他拜托東方印書館發行《荒漠集》。但東方瑟見詩集裡有觸及徐國公的作品，不敢擅專，遂代為投書。請世子過目，纔敢出版。

憂愁的詩句讓柳思元彷彿看到了郡主那“恨鐵不成鋼”的絕望目光，以及她無言的感喟！

哈，這首風趣！

――然後我死了，

寄信人署名為“東方印書館――東方瑟”。

那些氣憤、彭湃、激昂和哀而不傷、死而不已……就是祖父當年的表情寫照嗎？

翻到第二頁：新月篇。篇首詩：《我愛這地盤》！

要跟她說清楚，那些謊言都是假的！

詠柳將軍？既然送到棲月山莊來，這位柳將軍必然是祖父吧！這麼粗糙的拍馬伎倆好久未見了！

既然作者費經心機把詩集送來，就勉為其難的看看吧。

再看另一本吧。

山莊管家柳來福聽得呼喚，從速從屋裡出來奉侍主子。這位小爺比來作息規律混亂，五十多歲的他不得不跟著熬了幾次夜，都累出黑眼圈了。

柳思元已經冇了表情，甚麼《飛鴻篇》、《霧隱篇》、《補遺篇》都不能挽留他的目光。

他順手翻開一頁，選了一首詞，也不重新讀，隻看下半闕：“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宿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紅顏辭鏡花辭樹。”

十幾本詩集裡已經出版的居多，隻要兩本手寫的原稿。產業社會，印刷代價大大降落，文人騷客出版詩集再簡練不過，稍有點錢就行。

第一本原稿是古體詩，全文以羊毫謄寫，小楷端方。作者王靜安，這名字柳思元熟諳。此人在很多報刊頒發詩詞，還以當代目光批評傳統文學，闡述頗成體係，業界名聲不小。

時候不對！

半首詩的時候足以讓世子作出幫忙王靜安出版詩集，先容他進入上流社會的決定。

“假定我是一隻鳥，

他把平生奉獻給民族國度，卻冇比及太祖混一宇內、中原雄踞東方的那天！可他從未悔怨，也毫不悔怨。哪怕化作一隻鳥，也要用沙啞的喉嚨歌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