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笑談天下[第3頁/共4頁]
“宰相所言極是,在鄙人看來,帝國恐怕會腹背受敵。”
俾斯麥並不曉得,馮承乾的思路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馮承乾曉得,在他見到腓特烈、救治了腓特烈以後,汗青的車輪就已駛上一條截然分歧的門路,他所熟知的阿誰將來已經不存在了。他想過就此隱退,依托腓特烈給的犒賞,平平平淡的過完平生。
“伯爵也未免過於危言聳聽了吧。”
俾斯麥笑了笑,馮承乾這一個月都住在皇宮內裡,他說的“彆人”,明顯就是天子腓特烈三世。
“伯爵的意義是……”
不管天子有多麼信賴他,哪怕立下血誓,要想在德意誌第二帝國站穩腳根,就得充分藉助以俾斯麥為首的容克個人。
“我可甚麼都冇說,也甚麼都冇想。”俾斯麥笑了起來,氛圍也輕鬆了很多。
過了好一陣,俾斯麥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上去獨一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如此沉穩,在平輩中實屬罕見。
俾斯麥暗自一驚,說道:“伯爵的意義是,三十年以後,會再有色當一戰?”
“當然,隻是鄙人胡亂猜想。但是……”馮承乾把身子向前傾斜了一點,神情並重的說道,“自拿破倫期間起,英國的根基國策就是製止在歐洲大陸上呈現一個對其好處構成致命威脅的強國。不管是昔日的法國、還是當今的帝國,隻要強大到對英國構成了威脅,就會成為英國的眼中釘與肉中刺。一支強大的水兵,足以確保英國本土無恙,而英國的態度,足以擺佈歐陸局勢。”
俾斯麥也笑了笑,明顯馮承乾說到了關頭點上。
“冇有應戰,哪來機遇?”馮承乾笑了笑,說道,“宰相主政數十年,從迪佩爾要塞到色當,帝國獲得的光輝勝利,哪一次不是在克服了應戰以後獲得的?冇有應戰,也就不會有本日的帝國!”
俾斯麥在打量馮承乾,馮承乾也在打量俾斯麥,兩人各故意機,都冇急著開口。
“宰相過慮了,陛下隻是授鄙人一個虛職。”馮承乾曉得已與俾斯麥達成默契,現在得趁熱打鐵,讓俾斯麥放下防備。“遵循陛下的叮嚀,鄙人隻賣力武備生長,其他事件仍然得由宰相與總參謀長做主。”
前程多舛,馮承乾隻能極力為之。
“親英也好、親俄也罷,不管是自在主義、還是鐵血政策,都是在養精蓄銳,為帝國締造一段戰役生長期間。”
“這麼說,陛下用錯人了?”俾斯麥笑了笑,說道,“老臣年齡已高,昨日向陛下提交了辭呈,想需求不了多久,伯爵就能如嘗所願。”
“這麼說……”俾斯麥感覺這個話題冇有甚麼意義,轉口說道,“聽聞,伯爵治好了陛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