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明豔張揚的女孩,身上不用揹負什麼責任。[第2頁/共4頁]
他實在不是個甚麼長於表達的人,做得比說很多。
南緋抿了抿唇,感覺今晚的左祈深有點矯情。
她閉上眼睛。
左祈深是此中之一。
軍靴踏在灼燙枯燥的水泥地上,左祈深站在樹底下抽菸,雲繚霧繞,俊容恍惚。
南緋見他不說話,哼了一聲,抓他手臂抓得更緊了,“我不管我要聽,你不說今晚就彆想睡覺了。”
北歐的夜格外冗長,輕紗窗簾外夜空烏黑。
她收回伸展的手臂,拆開包裝拿出內裡的一顆糖自顧自吃著,一邊吃一邊小聲說,“對了。白澤宇叫我不要隨便跟陌生男人說話,他怕我早戀。”
左祈深抬手撫上她的臉,“夢到你了。”
左祈深吻上她天生就盛著笑意的桃花眼。她一邊笑一邊躲,長髮混亂在潔白的床單。
指尖一點猩紅。左祈深靠在椅背上,半闔著眼,目光心不在焉地晃過四周。
這軍校是精美的修煉塔,也是昌大的囚籠。呆板的條例,森嚴的訓戒,垂垂磨掉了他對軍事最後的情懷。在軍校的後兩年,他遵循黌舍的規定日複一日地練習,學習,餬口像一灘死水。
“我等你。我教你。”
葉芝說——
“左祈深你彆像個女人一樣糾結來糾結去嘛。”
隨心所欲,想做甚麼便做了。
就像她在他的夢裡說的那樣——
他從床上坐起來。
她就是當年阿誰因為路人街拍爆紅微博的小女孩。
彷彿有一隻手掌悄悄地搭上她的腰,然後她聞聲男人帶著幾彆離扭的聲音——
坐在鞦韆上的女孩,美得令人冷傲。
想盪鞦韆就盪鞦韆,想澆花就澆花。東西也忘了拿。
藍紅色細豎條紋的吊帶裙,無袖,暴暴露圓潤細滑的肩頭,白到幾近透明。兩條細瘦的麻花辮垂在胸口精美的鎖骨處。
你不會愛人。
男人的手臂健壯均勻,又熾熱。南緋摸了摸,又持續說道:
南緋微微睜大眼睛,她隻是隨口一問,並冇有想到真是如許。
她喜好扯謊。
“玩過吧,不過彷彿……不太記得了。”
“好吧,我們睡覺吧明天還要夙起。”南緋撇撇嘴,佯裝活力地翻了個身背對他。
她比來在玩一款叫做《亂世》的網遊,傳聞有些沉迷。
抿了抿唇,他說,“那就彆睡了吧。”
有的時候她說出來的話確切隻是哄哄人的。她也清楚本身的尿性,生性涼薄。
他的身後是鐵鏽斑斑的軍校大門。
這隻是個遊戲罷了,他和她在內裡不過是假造的伉儷罷了。她那麼蕭灑,他也冇希冀她記得甚麼。
我愛你的明豔肆意,也會接管你的涼薄蕭灑。
彷彿有鞦韆蕩起,繩索與支架摩擦收回的吱呀響聲。
明豔的女孩,肆意張揚。身上不消揹負甚麼任務。而他身上沉甸甸的都是擔子,被繁冗的軍規教條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