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是不是有點累[第1頁/共2頁]

視野儘處是程涼暮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屏。

正妙手機震驚，他瞥見螢幕上“程錦華”三個字，微微眯眸。

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她略失焦的眼睛。

她滿腦筋都是亂七八糟的事。

聲音很小，頭也埋得愈來愈低。劈麵的女人不動聲色地想要鬆開他的手，一手握著勺子心不在焉地弄著餐盤裡的食品。

她煩躁地將手裡的紙巾捏成了一個胡亂的形狀，扔在桌麵上。

“程錦華又找你了？”程涼暮唇微抿，指尖勾著她的，“你明天很變態。”

一咀嚼著這個名字，埋冇在眼底的憐惜和冷怒另有驚懼，一寸一寸地閃現出來，慕眠緊咬著唇，眼尾泛紅。

生硬繃緊的背脊一向到他的手指分開，才漸漸地緩過來。

慕眠垂眼，這才漸漸地說，“好。”

像是有轉動的魚線將腦筋裡的思路纏在一起，狼籍、隱痛，難以言喻。

程涼暮頓了幾秒，揉了揉她的頭髮，“是不是有點累？”

眼睫微顫，慕眠抬眸，眼眶裡有叫人不易發覺的霧氣漫起，又很快消褪。

程涼暮感覺她是有點非常，不過也冇多想，隻當她是真的有點累了。畢竟這一個月以來他和慕眠的相處冇有甚麼題目。

他竟然強/暴過她的母親！

男人的指尖不經意間碰到慕眠鎖骨處的皮膚，慕眠垂眼神采龐大，不動聲色地咬唇，攥緊了手裡的餐具。

也重視到本身的變態，她朝程涼暮儘量天然地笑了笑，“明天挺高興的啊，終究達成了。”

慕眠如何都冇想到，那本紫色的條記本，竟然是她媽媽留下來的舊物，想要宣泄卻不想讓人瞥見，因而就寫在了這本極新的日記本中，寫完以後又重新包裝好，看上去竟然像個新的。

她抬手握住程涼暮的掌心，低聲說，“我會......對你好的。”

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臉上，慕眠乃至能感遭到他指尖的薄繭。

河燈影影綽綽在湖麵，暗淡的光芒打在她的白淨精美彷彿又苦衷重重的臉上。

程錦華......

程錦華......程錦華！

想到明天傍晚在條記本上看到的東西，慕眠又紅了一圈眼，垂眼，幾近要將本身的嘴唇咬破。

程涼暮提到這事眼底倒是漫不經心的，抬手摸她的麵龐，“我從小就冇媽，程錦華跟你爸比起來也算不得是個父親，慕眠，你很多疼著我點兒。”

慕眠背脊微僵，倉促低眸將切好的魚送進唇中，長長的眼睫，掩住了眼底的情感，她低聲應了一聲。

男人襯衫妥當地紮進西褲中，背影在路燈下格外苗條矗立，耳骨處貼動手機，握動手機的五指苗條白淨。

慕眠下認識地點頭，“冇有，隻是俄然想起來。”

慕眠抬起眼看著他那台貼在耳邊的手機，眼底暗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