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揚帆[第1頁/共5頁]

“哎，本領不本領的，人家是真正上過陣的。”

“廢話，你讓個女人管著嚐嚐，大老爺們的，丟人！”

“末將等謹遵撫軍號令！”

“夫君，明天，就算了吧。這，還是在船上呢……”

虎帳的傷病所裡，因為明軍海軍在海上的絕對上風逼得清軍海軍不得不龜縮起來，就連那些粵海海盜也不敢到珠江口輕捋虎鬚，這裡除了剛開端的時候還繁忙了些日子外，邇來已經絕少有傷兵，反倒是那二十幾個救護兵倒顯得比傷員還多了些似的。

船隊向西，在香港，海船熙熙攘攘，因為明軍的牌餉軌製在珠江口的實施，交納了牌餉後持續北上廣州、或是南下南洋的大有人在，但是也有很多的海商、船長們則挑選了直接在香港島長停止貿易。並且，這個比例，跟著時候的推移還在不竭的擴大。

“夫君，該歇息了，熬夜對身子冇好處的。”

近似的說話，聶一娘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對於在一個婦人部下做事，這些自誇為豪傑子的傢夥天然是多有不滿的。她乃至更清楚，這些男救護兵本來都是應募參軍的，多是分歧格，才交到了她的手上，現在反倒是耀武揚威了起來，也是好笑。

“這事情我倒是傳聞了，那一戰的韃子大帥是阿誰姓盛的，傳聞是尚可喜老賊跟前的紅人，是正兒八經的藩兵大帥。阿誰許龍，不過是個潮州土寇罷了，被國姓爺和陳垂白叟趕跑了的喪家之犬罷了，宰了個這麼個貨品，也叫本領了？”

“他，已經是巡撫了啊。”

能為她說句公道話，哪怕是用了“那婆娘”之類的略有貶義的稱呼，也是極其可貴的事情。但是待聶一娘諦聽下去，早前那些嫌在她部下做事丟人的救護兵卻對此表示了嗤之以鼻。

在船上，聞言陳凱倒是噗嗤一笑，剛想要切磋一下隔音的題目，旋即想了想，卻又調笑道：“早睡夙起家體好，這個事理是冇錯的。不過，娘子，你未免想得有些太多了吧。”

“呸，甚麼隊頭，一個瘋婆子罷了。你若奇怪，你娶了她去，恰好免得叫人說我們這些救護兵是歸女人管的。”

阿誰救護兵對此不屑一顧，倒是另一個泡病號的兵油子對那老卒調笑道：“王大哥，你彆是看上那婆娘了吧。”

何如這兩個士卒的下屬，就是阿誰賣力港口治安的守備，每次見了她都免不了口舌花花，彷彿不占些嘴上的便宜就冇法活了似的，並且彷彿還和鎮子上的一個小孀婦打得熾熱，一有工夫便要往那小孀婦的家裡鑽。從心底裡，聶一娘是實在不肯定見他的麵兒的，更不肯意與他產生任何交集，哪怕是公事上麵的事情。

“巡撫？哪個巡撫？”

輕歎了一口氣，不知怎的，難過之意淹冇了早前的氣憤，唯有那拳頭還攥得緊緊的，說甚麼也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