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波及（二）[第2頁/共5頁]

“本日的糧餉之議臨時不談，本國公覺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段時候，本國公厘清碎務，有諸君襄助，受益很多，但是按照諜報顯現，虜廷已經調派了和碩鄭親王世子濟度帶領八旗軍南下。虜師尚在路上，可本國公須得儘早開端籌辦，以是從五日以後便不再措置這些民政事件。”

集會停止了很久，相乾的措置也以著最快的速率收回去。明軍在福建的兵力不弱，但如果百姓得不到安撫，那便是到處烽火，到時候外有勁敵，他們隻怕是比起劉清泰和佟國器也一定好過到哪去了。

自從霸占了仙霞關，鄭勝利就將統統軍務都交給了一線的將帥們，而他則趕回福州坐鎮。果不其然，早前的摧枯拉朽跟著饑餓的聲音不竭的傳來，對內的安撫事情便敏捷代替了軍事打擊，成為了福建當前最急需處理的題目。

“養馬還是好的，四年前城破時是屠城，殺了多少人啊，這回又是破城，傳聞進了城的王師也把那些狗藩兵和他們的狗崽子們都殺了個屍山血海出來，連阿誰尚逆都給剮了。解氣，是真的解氣，但是死了那麼多人，就怕影響到城內裡的風水，保不齊還是要找廟裡的徒弟做做法事才氣確保家宅安然。”

橋上，兩個男人操著廣州本地的口音聊著人為的事情。方纔下橋的也有幾個男人，卻想得已然更早了很多。

“這還真不好說，不是之前聽人說過嗎，說是那些混蛋在城內裡養馬。我呸，那但是廣州城啊，商賈雲集地點，向來都是極繁華的，他們竟然用來養馬！”

四年前來時，處所上物議沸騰，乃至鬨出了土客之爭，是陳凱以著小我聲望壓了下去。現現在，陳凱兌現承諾，這些借居在此，多已與周邊環境和人們都熟稔了的廣州百姓便要重新踏上了回籍的旅途。之於那些牽掛較少的還好，但是對於娶了本地的媳婦、或是嫁了本地郎的，他們或是他們的妻室就總免不了要接受一份親情的割捨。

官方，百姓們或喜或憂，亦喜亦憂。很快的，陳凱下達了號令，任命了幾位巡撫衙門的官員和讚畫出任廣州府和惠州府的處所官，他們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構造在潮州的廣州百姓返鄉。

向鄭勝利的諫言還在謄寫著，時不時的，馮澄世還會停下筆來，重新考慮一下用詞甚麼的。所幸，思路是順暢的，很快這份陳述也就寫完了。封好了信封，馮澄世便喚了一聲，籌辦派人將其送往福州那邊。但是，出去的卻並非是貼身的侍從，倒是阿誰監工王繁華，滿頭大汗的衝出去，也顧不得重新關上房門，直接湊到了馮澄世的耳畔，將他方纔得知的事情大抵說來。

韓江兩岸的風景，在來的時候，他們多是已經見過的了。但是這一次的分開，此中的大多數或許此生都不複再回，對於這片在流落他鄉的日子裡的蔽身之所，已經是能看一眼便是一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