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無恥之尤（四）[第4頁/共5頁]

如此大的反差，究其啟事還是在於鄭芝龍對福建宦海的大進賄賂，外加上“不準擄婦女、屠群眾……有徹貧者，且以錢米與之”，乃至路遇趕考儒生還要贈送趕考的盤費。這般分歧平常，換來的天然是如其所願的招安為官軍，達成了從賊到官的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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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洪承疇，在路上還要請調有能之士來添補幕府，李率泰與其同業了一段路程後便立即兼程南下，以著最快的速率趕到了廣州。

不過，其人近年來的官運卻不甚佳，永曆五年時一度被罷官奪職，連帶著降了世職。到了轉年，纔算是稍有好轉，但是程度不大，直到洪承疇向清廷死力保舉其人出任兩廣總督，才總算是緩過些勁兒來。

“老先生言之有理，下官受教了。”

有舊事為鑒，並且還是鄭勝利的老子的舊事，當不會有甚麼不測。但是，佟國器那邊卻還是有些擔憂，或者說是庸人自擾。

“受了皇明幾百年的厚恩，現在給他們背工，讓他們多出些銀錢不捨得，實在是一群混蛋！”

李率泰其人，乃是大漢奸李永芳的次子，本名延齡，厥後還是努爾哈赤為他改的率泰二字。其人，入關前隨皇太極撻伐過察哈爾和朝鮮，也攻打過遼西的錦州，更是隨貝勒阿巴泰破口劫奪過山東。入關後，更是隨軍征討李自成，南下篡奪南直隸、浙江、福建，厥後在魯監國大鬨福建期間也曾隨軍彈壓，厥後更是北上隨軍征討過山西薑鑲歸正，可謂是軍功赫赫。

“製軍見聞博識，下官佩服之至。”

提及來，對此佟國器也是心存疑慮，但是劉清泰如是說來，作為巡撫，他總不好持續拱火兒，自是要給那位總督一個台階下纔是為人下僚之道。不然的話，難不成還能鼓勵劉清泰去和廣東的兩藩，以及新設的西南經略洪承疇和新任的兩廣總督李率泰那些人打嘴仗不成，那才叫騎虎難下呢。

但是，信使走後，很快的那支海盜便抵近到千戶所城下，宣稱是媾和就撫，清廷將惠州府分彆給了他們國公，以是要求千戶所出糧草以供軍用。千戶所事前冇有獲得告訴，當然不肯就範，成果等清軍的救兵到達後，他們所傳聞的就是清軍突襲明軍，成果被明軍全殲的動靜了。

“不過是又一個鄭芝龍罷了，不敷為懼。至於民氣甚麼的，隻要八旗鐵騎尚在，那裡不平便屠了那裡，剩下的賤民天然會對朝廷昂首稱臣。”

“確如製軍所言。”

陳豹人如其名，夙來是暴脾氣，現在如此，看在前來南澳島觀察的陳凱眼中，亦是為之一笑。

“下官歸去後，自會安撫其人，不冷了這份拳拳報效之心。”

“竟成，虧你還笑得出來。你可曉得，福建那邊的糧餉都收成甚麼模樣了，我們廣東這邊就這麼點兒毛毛雨的，如何向國姓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