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野心[第1頁/共5頁]

“詔曰：朕以藐躬，纘茲危緒，上承祖宗，下臨臣庶，閱今八載。險阻備嘗，朝夕焦勞，罔有攸濟。自武、衡、肇、梧乃至邕新，播遷不定。茲冬瀨湍，匆急西巡，苗截於前，虜迫於後，賴秦王嚴兵迎扈，得以出險。定蹕安隆，獲有寧宇。數月間捷音疊至，西蜀三湘以及八桂，洊歸版圖。憶昔封拜者累累若若，類皆身圖自便，任事竟無一人。惟秦王力任安攘，毗予一人。二年以來，漸有成緒，朕實賴之。”

“不消管他們，那些雛兒，有的郭之奇和連城璧忙的。”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陳凱話音方落，郭之奇和連城璧當即就是神采一變：“陳撫軍已經曉得了？”

早在朱由榔被迎至安龍的時候，孫可望曾經一度籌辦去安龍陛見。任僎卻說：“國主欲進安龍，二龍豈便相見？”因而，孫可望連這個起碼的禮節也冇有停止。

從廣東逃竄向西的藩兵、綠營儘數逃到了梧州府，定南藩右翼總兵馬雄統領各部坐鎮於那座連通兩廣的衝要之地。

“陳撫軍冇有猜錯，這就是孫可望那逆賊假借天子的名義殘害忠良！”

一臉的不解，陳凱勝利的讓二人鬆了口氣。但是話，天然還是要說清楚的，二人對視了一眼，便由連城璧拿出了一份聖旨，遞在了陳凱的手上，表示其自行看過。

冷靜的看了一起，不厭其煩。一向到了廣州府城附郭的番禺縣範圍，所見之處，卻多了很多手持著皮鞭軍漢，帶著冷冰冰的目光掃向另一些看上去很有些笨拙的農夫。

鼻子裡一陣癢癢的感受，隨後噴嚏打出來，擦了擦口鼻，方纔坐在馬車裡的睏意於這股彷彿正在被甚麼人唸叨的預感而蕩然全無。

這一樁樁，一件件，有的是郭之奇和連城璧說給他聽的，有的則是陳凱模糊記得的，乃至除此以外，另有很多是他們所底子不曉得或是不記得的。孫可望不臣之心，如同是司馬昭之於魏國普通，可謂是昭然若揭，全無半點兒避諱。

“乃有罪臣吳貞毓、張鐫、張福祿、全為國、徐極、鄭允元、蔡宿、趙賡禹、周允吉、易士佳、楊鐘、任鬥樞、朱東旦、李頎、蔣乾昌、朱儀昶、李元開、胡士端，包藏禍心，表裡保持，盜寶矯敕，擅行封賞，貽禍封疆。”

馬車是直接返回廣州府城的，回了城，便有幕僚登上了馬車，向陳凱陳述起了近期廣州城，以及李定國所部和粵西明軍的一些靜態。

“賴祖宗之靈，奸謀發覺，隨命朝廷審鞫。除賜輔臣吳貞毓死外，其張鐫、張福祿劃一謀犯警，矇蔽朝廷，無分首從，宜加伏法。朕以頻年磨難，扈從無幾，故馭下之法，時從刻薄，乃至奸回自用，盜出掖廷，朕德不明，深自刻責。而後凡大小臣工，各宜洗滌，廉法共守，以待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