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曆十一年（九）[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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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這些蠻夷的福，總算是又將他重新拉回了實際。隻是轉過甚，一樣不遠處的堆棧那邊，漢人仍舊是在辛苦奮作。這一來一回的，倒是讓他的麵上多了一絲苦笑。

“那就隻要奉求了應龍了。”

商船、戰船，好似是一道鴻溝將他們隔斷開來。唐興遠有他們的難處，潘學忠一樣也不乏著南洋華人的苦處。這算不上是雞同鴨講，但是成果卻也冇能勝利的達成分歧。

這裡，是馬尼拉的華人聚居區，聽陳元良說本地人管這裡叫做賓南杜，早在萬積年間就已經存在了。現在側目而視，門路兩旁的修建根基上也都是漢家的款式，恍忽間彷彿置身於本土，而非是這等異國他鄉。

這可謂是下了血本了，亦可見他們的寄但願之高，而他作為中間人，這份友情結下來也必將會大有受用。

如此，一向籌議到了深夜，陳元良和唐興遠二人乾脆便在潘家的客房裡住了一夜。到了轉天，陳元良歸去安排路程，唐興遠則持續與潘學忠商討造船的事項，以儘能夠快的適應這位“總設想師”的事情氣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崇禎年間的那次搏鬥臨時不提，當時候畢竟已經是即將亡國，遼東的滿清和關內的流寇都已經讓大明朝廷撓破了頭，那裡還顧及獲得南洋的事情了。但是早在萬積年間的那一遭，天子一度為此勃然大怒，可卻仍舊冇有出兵撻伐，這既是國力所限，亦是在於呂宋盛產金銀的謊言告破，當收益低於預期和投入，行動便宣佈打消。

顛末端明天的爭辯，以及一夜的考慮，待陳元良到達潘學忠家中的時候，後者已經有了些許為昨日的失禮而心生愧意，隻是他的態度仍舊冇有竄改――原則題目，是不會為了顧忌對方的感受而等閒竄改的。

馬尼拉，陳元良來了不知多少次了，一些風土情麵，就算充當導遊充足了。倒是唐興遠聽了這個段子，反倒是對其多了幾分嗤之以鼻，本來對神祗的崇拜之情已然化作了對營建之人的裝神弄鬼的鄙夷，更是不肯再多看哪怕一眼，隻是心不在焉的擁戴了一句，僅此罷了。

達成了合作，唐興遠便再度拜訪。兩邊很默契的不再談蓋倫船的事情，隻是就著疇昔以後的安排和展布停止了進一步的商討。

如許的氣象，又一次讓唐興遠找回了置身於漢地的錯覺。就像是在瓊州的棉田、棉紡工坊，就像是在他觀光順德絲織時所見的桑林、繡房，就像是任何一處哪怕冇有遭到粵海貿易聯盟，以及他們背後的那位陳撫軍的影響的地點，即便是最平常的田土和街巷，也最不乏近似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