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逆臣(十五)[第1頁/共4頁]
這個傢夥必然是瘋了!嚬
“是的,世人都想要這擁立之功,可殷鑒未遠,就在夏後之世,當下韃子隻是方纔暴露了些許頹勢,可仍舊節製著大明大半的國土。寧宇,你感覺我會做那等令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嗎,大木是如許的蠢貨嗎?”
“還是我說吧。”李定國擺瞭然是不肯說永曆的不是,陳凱也冇希冀這個流寇出身的大明親王有阿誰膽量敢指責天子的不是:“前麵的事情不說,今上暮年多為權臣所製,總有些身不由己之處,為人臣子的不便苛責過量。但是,此番韃子犯境雲貴,今上卻先是嚴禁焚燬倉儲,變相資敵,我傳聞洪承疇那廝聽到這個動靜時樂到手舞足蹈,差點兒冇笑得背過氣兒去。而後更是在雄師迎戰虜師之際棄國而去。如許的昏君,要不是怕給了韃子可趁之機,我他媽的……”
“啊?”
此言即出,李定國頓時色變,他立即又遐想起了剛纔針對鄭勝利的猜想。隻可惜,冇等他持續將設法延長下去,陳凱卻不由得發笑出聲:“你瞧瞧,又曲解了吧。不似你這般經常能夠見到天子的,如我、如大木、如張侍郎、如牧翁,我們都未曾有幸得見龍顏,但我們仍舊認今上為皇明正統,為何?”嚬
“張侍郎諱煌言,曾是監國魯王殿下任命的兵部左侍郎,賣力監軍定西侯軍,定西候歸天後所部便由張侍郎統領。至於牧翁,則比較特彆,他是大木的教員,大木的號便是他起的。烈皇活著時他曾為禮部尚書,到了弘光天子在位時亦是禮部尚書,厥後就降了韃子……”
笨拙,這個詞在李定國的眼裡擺瞭然是冇體例和陳凱掛中計的,鄭勝利他固然冇有見過,但通過手劄,以及和陳凱的直接來往,也深知那定是一個才乾卓絕之士。
見李定國仍舊不明以是,他便直接給出了答桉:“烈皇就義以後,先是福潞之爭,而後是唐魯之爭,再厥後另有唐桂之爭。幾次三番折騰下來,大明還剩下多少國土?但凡是明眼人都曉得如許下去不是個事兒,以是纔會在紹武天子就義後,全天下的忠臣義士儘皆尊奉今上為主。不然,大明那麼多宗室流落在外,又有過唐藩和魯藩如許的遠支監國、稱帝的舊例可循,推戴哪個不是推戴……”
這期間,固然還鬨出過一些宗室爭位的段子,但也都隻是些跳梁小醜罷了,影響力有限到了隨便去個總兵、副將甚麼的就能將那份野心毀滅。
“你的設法是?”
“你我是共過存亡的兄弟。這話,出我口、入你耳,隻在這間屋子。出了這間屋子,我便不認了。何況,難不成你李定國濃眉大眼的,還能做那告發的小人,我倒是不信的。”
不過,當江浙暗藏者的使者親目睹識過了秦王府和安龍行在的天差地彆,大略也搞清楚了永曆朝廷當時的狀況。伴跟著平一統、賀王盛複明桉被滿清偵破,他們與孫可望也就冇有了後續的合作意向,轉而用心勾搭鄭勝利北伐和策反滿清的督撫將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