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帝後為凰 - 第二章 一怒獄何鼎

第二章 一怒獄何鼎[第1頁/共5頁]

“是誰?”朱祐樘見他如此語塞,便有些許等不及,誰想張鶴齡倒是昂首道:“我也不知是誰……”

聽聞朱祐樘說此事作罷,不但張鶴齡心中極是不甘,就是何鼎,也有些不平,他自也不肯善罷甘休,仍道:“陛下,奴婢另有一事。”

他冇得體例,便隻好叮囑南絮待到張均枼醒來之時,再轉告於他,待他至乾清宮之時,朱祐樘方纔下朝返來。

何鼎亦是一身硬骨頭,聽聞朱祐樘如此說,便略微怒斥,言道:“陛下厚張氏,現在寵任張氏一門,與那唐玄宗寵任楊家又有何辨彆!”

再者,他也知此回雖是來告狀的,卻也不能直接表白情意,倘若不事前請罪,隻怕要惹了朱祐樘的討厭,就如幾年前,他教唆妻弟放火燒了周家巷子一事,當時張均枼便教過他,若要告狀,得先請罪。

且說那何鼎手持金瓜鞭撻張鶴齡醉酒戴帝冠,他雖有理有據,卻總歸是要進宮將此事稟告給朱祐樘的,畢竟張鶴齡並非平常之輩,倘若不及時稟明此事,那毆打皇親國戚,於他一個司禮監的內監而言,也一樣是誅九族的大罪。

朱祐樘點頭,道:“你說。”

何鼎倒也見機,他自知張鶴齡先他一步到此,定然已將昨夜之事全然道說出來,且以張鶴齡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性子,必然也是將他持金瓜鞭撻他一事說得窮凶極惡,他便也不再避諱甚麼,直言道:“奴婢此來,是為向稟告一事。”

張鶴齡見勢也不再粉飾,卻仍作不大甘心的模樣,低頭嘟嘟囔囔道:“何鼎。”

朱祐樘尚且不知昨夜之事,聽聞他如此說,怕他又在外頭惹出了甚麼災害,便愣著問道:“你何罪之有?”

張鶴齡抹了把眼淚,而後抬開端,言道:“我昨夜喝多了酒,見你離席時將帝冠擱置,一時胡塗,戴了你的帝冠……”

他見他這副模樣,天然是駭怪不已,怔怔問道:“你這是如何了?叫誰打了?莫不又是你阿姐?但是你擾了她的早覺?”

朱祐樘本來聽聞何鼎打傷張鶴齡便走人,便已是慍怒,現在又頻頻聽聞他將張鶴齡言作奸佞小人,竟是如此出言不遜,便更是大怒,斥道一聲:“猖獗!”

張鶴齡見何鼎如此怒斥朱祐樘,心想這會兒機會大好,便也怨他道:“可你打傷我立馬走人,也不管我是生是死,實在不該!倘若不是值夜的侍衛巡查的細心,我昨夜怕是要死在宮後苑!”

可他就是再快,那也快不過張鶴齡!

張均枼並未理睬,隻是走至何鼎跟前不遠,瞪目視他,而後厲聲道:“你持金瓜鞭撻本宮的弟弟,是因他私戴帝冠,冒犯皇威,老祖宗定下的端方天然不能破,本宮自認不利。可你若要罰他,為何事前不申明此事,從背後偷襲又算甚麼本領!你覺得你自恃有理有據,本宮便何如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