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1頁/共5頁]

他攔住要入殿的韓燁，麵色難堪，“殿下，陛下內心頭難過，下了聖旨不見任何人，殿下還是他日再進宮存候吧。”

內殿裡低低的咳嗽聲響起，韓燁神情擔憂，道：“可遣了太醫來替父皇評脈？”

韓燁負在身後的手緩緩握緊，目光灼灼，“梓元，左相被誅後，你若不回晉南，我必相幫父皇，不再姑息帝家。你的命我……”

苑書守在門外，抬眼無聲扣問。

宗人府的喪報讓明王府的喜宴草草結束，韓瑞雖被削了王位，卻也是嘉寧帝宗子。皇室本就人丁不旺，沐王亡故，也算是一場大事。

牡丹閣外的窗角下，寥落的樹枝俄然動了動，帝承恩捂著嘴謹慎翼翼走出來，神采慘白，神情龐大，但眼底的欣喜大於錯愕。

苑書負擔長刀，在房門口立得筆挺堅硬，常日嬉笑爛漫的眼底煞氣滿盈。

“都不是。”帝梓元淡淡的聲聲響起，厚重無鋒，韓燁昂首望向她。

韓燁點頭，朝燈火閃動的內殿望了一眼，回了東宮。

韓燁眉毛一挑，“持續說。”

韓燁轉頭，深深掃了帝梓元一眼，未留下一句，倉促出了牡丹閣。

“殿下！”牡丹閣外迴廊上混亂短促的腳步聲俄然響起，侍衛連番呼喊，“殿下，出事了！”

“帝梓元！”

韓燁朝窗邊走去，停在桌前，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漸漸飲儘，半響後，他回回身朝帝梓元望去。

“太醫剛走，陛下急怒攻心，前些光陰才養好些，怕是又複發了。”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嗎？”帝梓元開口道。

平生身份相對，無棋可解。以是你纔會以友訂交，毫不超越一步。梓元，真的到了那種境地，帝位之爭存亡一線，留我一命便即是奪你性命，你又豈會不知。

話至一半，韓燁已經擺手，朝帝承恩望去，“喜宴已完，你的前提孤已經做到，將來也定會保住你的性命。現在你能夠奉告孤左相到底藏金於那邊？”

她緩緩收聲，迎向韓燁的目光，淡淡的話語卻有著沖天的豪氣，“韓燁，我與你無仇，你待我有恩，我帝梓元欠你一條命。哪怕將來我們對壘朝堂，終我平生，我也不會取你性命，傷你半分。”

韓燁穩了穩神才道：“梓元，你要見我？”若不是要見他，她大可直接告彆拜彆，而不是來後院歇息。

“是。”

苑書猛地一愣，“蜜斯！”

將來韓家贏了，留不得奪江山的帝家女。帝家贏了，他這個前朝太子一樣要殉朝。到時存亡不由他們說了算，底子冇有第三條路可走。

“韓燁，我要大靖江山。”

帝承恩麵色微變，握緊手，到底敵不過韓燁冷酷的目光，一勾唇有些自嘲。

都城和皇宮內因為沐王突亡之事鬨得沸沸騰騰，唯有靖安侯府防備森嚴。此時已至深夜，侯府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和常日的懶惰稀少大相徑庭，書房內更是寂靜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