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3頁/共4頁]

韓燁一身冠服，正在等她。他身後站著安寧和一身素服神采悲重的施諍言。

馬車內，莫霜長歎一口氣，閉上了眼。

素聞靖安侯君善兵法，本日一聽果然不假。大敵當前，這份氣度策畫一點不輸在疆場領軍了大半輩子的施老將軍。

“放心。”韓燁接著道：“我去山南城，今後說不定還可助你一臂之力。梓元，你現在隻剩下九萬人馬，要在帝家軍馳援前和鮮於煥二十萬雄師對抗，更難。”

韓燁回：他不能照顧溫朔一世，溫朔總要學著長大。

溫朔移過甚，“姐姐身邊有很多人，可殿下的身邊隻要我一個。”

安寧迴轉頭，暴露了這些日子來第一個笑容。她看著帝梓元，道：“梓元，感謝你肯放下舊怨，和我們一起來西北。”

韓燁舒了口氣，朝帝梓元點頭，領著溫朔去了中帳。

韓燁沉默地點頭。

韓燁幾人安設完十萬雄師，便和唐石一起入了城主府。

傍晚之時，韓燁一行入了堯水城。守城的將領是施老將軍的副將唐石。施老將軍領兵死守軍獻城時，他依命護送百姓，退守堯水城，此時城內另有三萬老兵。

“因為你是朕的嫡子。”嘉寧帝猛地坐起家，望向窗外昭仁殿的方向。“朕也是先帝嫡子，本該是名正言順的大靖太子。可先帝平生都未信賴於朕，至死都未立朕為太子，朕這個嫡子在朝落第步維艱。你是我韓仲遠的嫡子，當年我落空的，我全都雙手奉到你麵前，隻為不讓你步上朕的後塵。”

安寧神采有些恍忽，“剛纔送走他的時候，我總感覺這是我們最後一麵了。”

兩人隨趙福入了乾清宮。嘉寧帝半靠在榻上，不是剛纔訪問帝梓元時的強勢嚴肅，反而有些老邁不幸。

“公主，現在青南城外但是有北秦七萬鐵騎！”北秦統共出兵三十萬，二十萬逼近堯水城，七萬守在青南城下，另有三萬極有能夠去了山南城，北秦想的也是雙線夾攻，攻破這兩城早日踏進中原要地。

氛圍有些凝重。邊陲垂危、施老將軍陣亡、韓昭慘死、另有慘遭北秦搏鬥的彼蒼生了這十萬馳援雄師心上的重擔。

韓燁掩在袍中的手握緊，他俄然跪倒在地，以頭磕地：“拜彆父皇。”

他說完謹慎翼翼放下布簾，儘力緩慢朝北秦都城而去。

帝梓元出了上書房，行道重陽門前。

他迴轉頭，灼灼看向韓燁，“朕縱使負儘天下人，可唯獨對你，耗經心血。你若另有一點為人子的本分，就給朕活著從西北返來。”

駕駛馬車的是一個麵龐粗暴的男人，他翻開馬車布簾，歡暢地朝內裡道：“公主，我們終究回北秦了。”

“安寧已經曉得當初帝家的事是朕一手形成。”嘉寧帝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