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頁/共4頁]

“拿去，你不是說滇藏進貢的沉香錦扇可遇不成求，這是嘉寧帝前些光陰賜下的。”

固然瞥見韓燁模糊衝動的神采，可他眼中的陌生卻騙不了人，帝承恩心底一動，突然開口。

此旨降下的第二日朝晨，朝陽拂曉，慈安殿內，太後正欲換衣，接過侍女送到口邊的漱口水，張福倉促入殿，低頭稟告：“太後，帝蜜斯……在殿外求見。”

太後寢宮後堂內設的佛堂裡，降落的木魚敲擊聲幽幽響起，使深夜的宮殿平增幾分森冷之意。

洛銘西點頭，端坐石椅上喝酒，眉色淡淡，遠處望來，隻會感覺二人相處淡薄。

夜色深沉，瞬息間喧嘩盛宴閉幕，侍女行來的聲音鄰近，洛銘西朝石亭下走去，行了兩步，終是愣住回顧。

洛銘西拾起錦扇，展開，扇麵上鈔繕的佛經清雅素淨，笑道：“能得此扇，這趟都城之行倒也不虛。”見任安樂懶得應他，洛銘西摸著鼻子告饒：“我曉得你不肯讓我入京，但你一小我在都城，我終歸不放心。”

“天然情願。”見韓燁點頭，她笑意更深，提步朝東宮內走去，韓燁站在她身後，俄然開口：“梓元。”

韓燁微怔，麵有慚愧，走上前，看著她：“我隻是想問問，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洛銘西垂眼，頎長的鳳眸掩在溫和的夜明珠光下，溫潤睿智，“先借科舉舞弊案讓忠義侯府名聲掃地；再讓古雲年在西北放肆放肆之聞傳入嘉寧帝耳裡，致其君臣相棄；此次你沐天府之行，沐王被禁，忠義侯落空依仗，隻能轉投東宮，打東宮妃位的主張，如此必將讓嘉寧帝膩煩。忠義侯府半年內涵都城威勢一落千丈，朝堂眾臣對忠義侯落井下石，彈劾他的摺子比來多了很多，想必你著力很多。”

太後問得甚是平和，張福額間卻驀地沁出盜汗來，他頭埋得更短長，“回太後，殿下除了和任將軍相談甚歡，對其他蜜斯……皆是平常。”

杯中清酒一飲而儘，任安樂神采淡淡：“忠義侯受嘉寧帝信賴了十幾年，要侯府式微且不受人思疑並非簡樸之事，隻要古雲年被逼上死路，我天然可窺當年之事的啟事。”

“是，太後。”張福應是，見太後襬手，謹慎退了出去。

韓燁愣住的腳終究動了起來，他一步一步朝石階下行去，停在那女子麵前。一眾貴女雖不喜帝承恩入京，可都忍不住想看看，十年相隔的二人再見麵時，究竟是何般風景？

“得殿下顧慮，我統統安好。”握緊的手緩緩鬆開，帝承恩開口：“殿下，久不入東宮，有些不記得路了，不如同行？”

他問得漫不經心，這個題目彷彿也冇有非答覆不成的需求，洛銘西始終冇有比及任安樂的答覆。他垂眼，神采難辨，握著猶帶沉木香的錦扇朝涼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