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5頁/共5頁]

“也是……”太後俄然大笑起來，“若不是如此，哀家又怎會為了你構陷帝永寧，滅了帝家，一步步走進你為哀家早就設想好的戲本裡。”她重新坐在鳳椅上，眼底儘是悲慘淒苦，“天子，哀家是你生母，是懷胎十月將你生下的人，你想要甚麼，哀家都會為你奪，為你搶，做你手裡的刀，可你卻恰好選了最傷哀家的體例，為甚麼？”

一個時候後，嘉寧帝沐浴結束，換了一身舒暢的儒袍，走出了華烽池。他在皇城裡漫無目標的走著，身後隻跟著一個趙福。

經心打算十九年，到最後，還是讓帝家之事本相明白。

這世上有絕對的本相嗎？

直到晨光微明，趙福纔敢近到他身前。

他冇想到，十九年後，太後竟真的會被逼得擔起統統。

嘉寧帝點頭，朝慈安宮內走去。

那人不止是暗害了皇室血脈，連忠義侯這顆最好的棋子也被迫成了棄子，把皇室逼到絕境，陛下是真的起火了。趙福神采微斂，答：“動手之人非常埋冇，老奴用了三日才逼問出背後的主子來自儲秀宮。”

“跪下。”冷冷一聲，從上首傳來。嘉寧帝冇有半分遊移，跪了下來。

嘉寧帝昂首，一怔。太後著一身素白綢衣，筆挺坐在鳳椅上，肅眼望著他。

“但是你還是對帝盛天的存亡心存疑慮，怕她有一日會返來，以是你安排安寧成為了你最後的棋子，也讓哀家成為你最後的保命符。”

趙福陪著他一同停在冰冷的慈安殿外，常日裡這座威儀榮光的宮殿此時隻剩沉寂清冷，就像這座宮殿的仆人普通，經心打磨了幾十年的嚴肅瞬息間散得乾清乾淨。

“兒子拜彆母後。”

太後站起家，朝鳳椅上走去。

“華陽閣的事如何了？”

“仲遠，好好保住韓家的天下，不要毀了你父皇留給你的江山，哀家去了底下，也能瞑目了。”

“走吧，天就要亮了，哀家冇偶然候了。”太後不再看他，移過了頭。

嘉寧帝垂眼，“重昭三年，父皇讓我接掌內閣之時，兒子就曉得了。”

“十七年，你騙了哀家十七年，或者是……更久？你說，你到底是甚麼時候曉得先帝的命是靠帝盛天的真氣續著的！”太後指著嘉寧帝，指尖發顫。

“陛下有旨，回宮。”跟著趙福清脆的號令，皇家駿馬的長嘶聲響徹在太廟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