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第1頁/共5頁]
下朝的時候,倒是老韓家的明王管事,喚住了就要拜彆的攝政王,問了一句相稱首要卻幾近被統統人無認識忽視了的題目。
“新君要立,國婚也要行,本是雙喜臨門之事,不過一前一後罷了。本王感覺……”帝梓元微微拖長了調子,凜然的目光在殿中朝臣身上逡巡而過,“先行國婚並無大礙,諸位愛卿可另有貳言?”
第二日朝晨,帝梓元下朝後微服出宮,親身去了右相魏諫的府上。
苑琴揉肩的手微頓,眼眶漸紅,到底冇有再回絕帝梓元此言。
這尚是韓雲頭一次上朝,宰輔的朝奏他天然隻能聽著。
他們的這位在朝攝政王、帝家的靖安侯君,到現在可都是待字閨中雲英未嫁。若不是魏諫在金鑾殿裡這般慎重地提出來,幾近統統人都要忘了這個究竟。
帝梓元點頭,“不必再去了。”
帝燼言一急,“但是殿下後日便要走了,他這一走,天下之遙,今後怕是不會再返來了。”
這一日夜,本來備好車馬籌辦第二日離京的韓燁收到了一封來自涪陵山的信函。
他們半生耗於此,憑甚麼隻得這般結局?
將之束之高閣,更是不肯讓最後這點情意為人所知。
“那如何辦……”帝燼言內心焦急,他本日特地帶帝梓元入北闕閣,可不是想讓他們就此錯過。
這平生他們不負天下、朝堂、百姓,卻各自相負,不得善果。
三年前死彆,三年後生離。
“好了,眾卿靜一靜。”王座上,帝梓元微一抬手,朗聲道:“老丞相所奏有些事理,我們大靖這幾年的確多難多難,先辦場喪事了再立新君倒也不遲,那就依卿……”
“殿下,帝家主說您既已決意拜彆,還請您隔幾日在涪陵山一聚,也好全個念想。”
可惜,王座上的帝梓元並冇有答覆,隻落下一句“人選本王早已擇定,眾卿不必憂心。”後便離朝了。
婚姻嫁娶乃天經地義之事,更何況先太子已亡數載,帝梓元年事漸長,這些年為了大靖出入疆場,埋首政事,現在想擇個夫婿,實在是道理當中,安王呐呐了半晌,硬是說不出半句反對的話來。
苑琴替帝梓元揉著肩膀,點頭,“蜜斯說的那裡話,當年若不是蜜斯救下我,哪有我秦家沉冤昭雪的一日,能留在蜜斯身邊為您解憂,苑琴甘之如飲。”
是以當他以兩朝元老的身份向帝梓元和韓雲行下大禮時,統統人都屏息等候他開口。
先帝駕崩前雖未留下繼位聖旨,可大靖是有太子的。但現在帝氏一門手握重權,帝梓元亦是先帝親封的攝政王,天子之位落於韓、帝誰家,現在看來倒是未知之數。
帝盛天是韓燁的發矇之師,又是大靖的建國者,在韓燁心底的分量一貫很重。她的會晤聘請,韓燁如論如何也不會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