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雜書[第2頁/共3頁]

我看五哥眼裡露入迷馳，忍不住說：“五哥的婚事不是訂下了麼？”

看五哥的模樣，我迷惑，老太太那邊甚麼都不能看，五哥也感覺看不得麼？五哥不是家裡讀書最多的人麼？挺成心機的，我剛看到墨客跟蜜斯告彆，要上京趕考呢。

老太太充滿皺紋的臉上暴露笑意，“那就好，這個看了好。如果你看甚麼詩詞文章的，就要叮囑你，女兒家還是刺鞋作襪、引線繡絨纔是本業。嗯，十一是個懂事的。”

如許的餬口彷彿冇有明天似的。再過些年，有人來娶了我這庶出的女兒去，養在後院。就像這後院裡統統的女人一樣，就是平生。阿誰模樣，還不如一夜之間白頭，還免得捱更漏。

五哥正色道：“快彆看了。不然被髮明瞭，打你一頓算輕的。嗯，我到你那邊替你措置掉。轉頭再借兩本成心機的給你看。”

“五哥，你看賢人的書也說它古板麼？”我滑頭的問。我可聽四哥抱怨過。他除了醫術旁的都看不出來。

“五姨娘來了，請坐！孫媽，快上茶，去花圃裡叫姨娘返來。”

“胡說！五哥就想找到一個能明白我在說甚麼的女子為伴。”

十姐姐她們諷刺我的時候，五哥卻對我笑了一笑，我也回他一個笑容。

“轉頭我給你送能看又長見地的來。”

獨一的安撫是，書裡的天下給了我另一片六合，更廣漠的六合。五哥冇有騙我，這兩本書真的很好。我從春翻到冬，翻到五哥成了舉人，四哥通過了太病院南來征召官方大夫的測驗。也翻到了六哥單獨出門做成了兩趟買賣。

翌日存候，老太太便問我：“小十一，你做甚麼一次看兩本書？要搶先生麼？”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這話是孫媽聽了五姨娘和七姨孃的抱怨後說的。

我也不敢再大刺刺擺著兩本書在桌上了，隻早晨縮到床上偷偷看。

我同時看兩本書的事，經五姨娘一鼓吹，闔府高低都曉得了。

我的新丫環被送來了，叫翠翹，做事很敏捷，長相嘛淺顯，比之前的翠縷差多了。如許我也放心些。之前的翠縷升得好，我至今不知是這府裡哪個男**害了她。跟著我，我是有力相護的。

一次家宴上，這事又被拿出來打趣。這回在老太太跟前的，除了我們幾姐妹，另有肄業返來的五哥。彆的的哥哥則隨老爺在外間宴飲。大比之期快到了，五哥已經是秀才，這一次插手鄉試再得了功名就是舉人了，就能夠去都城插手會試了。

“十一，我聽朱先生說你挺一心向學的。這很好，我總感覺，女子也要知書識文纔好。不然，今後彆人同你說甚麼你都聽不懂，哪稱得上知情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