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出門（1）[第2頁/共3頁]

“琳琅，給她清算清算，找件我昔日的衣裳換上。”六哥在椅子上坐下，隨口叮嚀他的大丫頭。

五哥又返來了，他年後要上京住到大哥府上籌辦會試。我趁著這個機遇，籌辦去找他換幾本書作為接下來一年或者數年的糧食。《說文解字》都被我翻破了，從石蘭苑到朱先生屋子的路也被我走熟了。

“不缺。”我每月有一兩銀子的月例錢，由孫媽替我收著。歸正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公中的。

“哪有錢能夠撿。不然六哥掉點在地上。”

“你要派甚麼用處麼？”聽我這麼說，六哥驚奇的問。

“還煮的呢。走，跟我去換衣服、洗臉。”六哥找了個由頭，讓人去奉告我娘，然後一起牽我到他的院子裡。

我的哭聲頓時止住，“真、真的？”

五哥感喟一聲：“你那姐姐若不知書也不消死守一輩子。”

五哥見了我的繡品笑嗬嗬的，“十一，五哥生受了，有勞你！”

目睹我滿臉迷惑，五哥說與我聽：妍芷是個私塾西席的女兒，她另有一個長姐，自小與人訂婚，但可惜還冇過門，夫婿便亡故了。夫家倒說讓她另嫁，但她說自小跟從父親讀詩書，曉得女子該守的節義。本身端著夫婿靈牌嫁了疇昔。固然是翁姑恭敬，有些家業，膝下也過繼了兒子，但那樣鮮花般的女子，老是讓人感喟。

“好了，這是六爺八歲時的衣物，十一蜜斯穿來倒是合適。”

我娘閒得無聊時也忍不住對我提及昔日梨園到處去演出的事。我乃至經常把外公的信翻出來看，看裡頭極少的幾句本地風情的先容。我看到五哥掛在牆上的輿圖，也偷偷在內心把外公的線路畫過。

“剛纔還神采奕奕的，這如何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了？”

我為六哥焦急，那他豈不是討不到老婆了？不過想想我真多事，固然冇有正式娶妻，可他房裡侍妾通房丫頭一大堆，那是個頂個仙顏如花啊。並且環肥燕瘦，啥種類的都有。

我垮下肩膀，就是冇地兒派用處啊。我從小到大也攢點小錢了。好想出去費錢啊！

我看他們兩人端倪間情義流轉，識相的去隔壁拿了本書然後辭職，“五哥，我改天來畫你的鞋樣。”

六哥狀似憂?的揉揉額角，“怕了你了，正要出去呢，跟我走吧。”

我十歲了，卻穿戴六哥八歲的衣服合適。小男孩小女孩可同成年男女分歧，成年男人比成年女子高一截是普通的，小時候冇這麼大不同。可我竟然跟八歲的六哥一樣高矮，嘔！

他這麼一說，我再忍不住，真的掉金豆豆了。

也有機遇出門，比方跟著老太太去廟裡上香還願這類的，可也隻能在家廟轉轉，或者逢年過節到幾戶走得近的親眷家去。偶然候我乃至戀慕外公他們，能夠天南海北到處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