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出奔（2）[第2頁/共3頁]

“如何了，六哥？”

再遐想到下水遊開十來丈後聽到的龐大聲響，“六哥，船莫非炸了麼？”

“嗯。”六哥的眼神看著對岸，“那箭來得及時，莫非有人暗中助我？”

起先六哥問我能不能走，我必定的說‘能’。因為我每天要繞著彆苑內牆走上個十來圈。四哥上京前跟我說的，聽四哥話長命百歲。我自從想明白了，就日日如此。

一起六哥處理了好幾個仇敵，卻另有人把手裡的劍扔過來，不過目標是我不是六哥。

“那船…”

下水前，六哥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閉氣’，我依言閉著，連眼都閉著，就跟著六哥向前劃動。

我想起六哥說的十一不是累墜的話，左手奮力將那柄劍用擀麪杖揮開，虎口陣陣發疼。不過，我辦到了。

我靠在車壁上向外看，心頭卻實在放不下心來：“六哥，小柳的技藝很好吧？”

接下來要走路呢，幸虧我是一雙天足。昔日我腳很小，以是本來就到九歲上纔開端纏足。阿誰時候老太太眼神不太好了。我在她麵前偷偷踮著腳，隻把大半個腳伸進鞋裡，旁的藏在裙裡她也冇發明。因為纏足實在太痛了，我看過十姐姐的慘狀實在不肯。歸正每日混過存候那會兒就是。到厥後在彆苑，誰還管這個。要不然還真的冇法走路。

六哥如果回劍救我，他本身就要受傷，他一受傷我們倆就都完了。他當時略一躊躇，眼角餘光看到我揮著擀麪杖撞開劍，便冇有回身來救。

我們解纜的時候恰是夏季，可馬車日夜不斷的跑了四五天，竟垂垂感到些涼意。我把手從水裡抽出來，看六哥另有跟從的人都背脊挺直，我奇特的問：“有甚麼不對麼？”

六哥把我微微推開，持續往前劃動。

“不會。並且這水有點涼。”我往六哥的視野方向去看，十數隻羽箭破空而來，直射六哥。他如何都冇法全躲開。這是甚麼？我們可冇要草船借箭。

六哥的嘴角抽抽兩下，讓我先上船。

那比起來我麵前的乾糧算不錯了，好歹還是點心。我掰開往嘴裡塞，然後喝下水。吃了個五六分飽這纔開口問：“六哥，小柳呢？”

“不是麼？”

太好了！

六哥撩起衣衿要上船，俄然一頓，側身站了一下，彷彿發覺到甚麼。

“他另有任務。”

“出來的固然倉促，但這船是特為在此等我的。想不到船上被人放了火藥，看來還是粗心了。”

到第三天的時候，六哥奉告我我娘她們也分開了。

“這就是大江啊，的確比我們鎮上的河大多了。”我忒冇見地的說。鎮上就一條河，我去放過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