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八章 文字遊戲[第1頁/共3頁]
“方纔女人說最好博物之學,恰好本府幕下正有一清客名叫花信風,雅性好博知古事,頗善此道,傳聞三哥也有位常侍燕芸先生,人稱此人胸中有才華三鬥,本日兩人都在場下,何不讓他們兩人即席一論,以博曲女人一聞?”
本日這場夜宴本為賞花品劍,卻半路先來了一場彆開生麵的比試,倒是令世人耳目一新。
說話之間,兩個侍女將花搬了過來,石鑒一看,前日還玉骨靈香,現在公然全已枯蔫,幾個看管的保護和那女護也都被押到了台下。
花信風道:“那花某就有僭了,既然曲女人愛花,我們無妨從花開端,實在關於此途,我一向有個題目甚為不解,想就教先生。”
倒是他最後一句,“開出的花卻淺顯得很”清楚指他邊幅不美,說穿了,豈不令人當場笑倒。
“曲女人公然見地不凡,本王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一向淺言默笑的石遵聞言,站起家來連道“佩服”,輕拍了兩掌,持續說道:
曲婉婷看了那枯萎的名花,款款在案上向那青衣女子寫了幾句,那青衣女子芙蓉點了點頭踱到北軒,清聲道:“此花之死是因為花莖上誤被一截桂枝插傷,想來是種養此花之人,不謹慎將一截桂枝掛入花莖,才至其死。花草樹木無不遇桂而死,難怪!”
曲婉婷點了點頭,那青衣的芙蓉女人襝衽一禮,向石遵道了聲謝。
石鑒怒眼圓睜,正待發作,對軒阿誰頭挽望仙髻、身著淡紅裝的女子,緩身而起,弓足疊疊踱到軒緣,鶯聲傳音道:
花信風長笑一聲,倉猝故作抱愧地行了一禮,道:“豈敢豈敢。既是博物之論,燕芸先生乃是六合一物,如何竟不能拿來一論?”
燕芸聞言,不由暗自一愕,忍不住心中訝異地想了半晌,竟不管如何也想不出此是何花,但對軒的曲婉婷卻暗中一笑。義陽王石鑒看本身的門客第一個題目便被問住,非常不滿,而石閔不動聲色地笑看風雲,本日隻怕石遵也有敲打石鑒之意。
這刻石遵身後阿誰淨麵不必,手搖摺扇的士人振衣而起,向三府仆人先抱拳一禮,轉首諦視右賢王石閔背後的燕芸先生,道:“清客花信風,不揣冒昧,不知燕芸先生可否見教?”
一場暴風暴雨就這麼被曲婉婷的一句話化作了繞指柔。世人聽到曲婉婷要賞花,還覺得能藉機看到天人之姿,紛繁向對軒張望,哪知曲婉婷隻是伸出纖纖玉手接過枯花,細細看了一回,卻始終未曾將麵上白綃摘下,令世人大是遺憾。
義陽王石鑒見狀,當即回道:“大王有請,豈敢不從,本王常恐微言將絕,世無清談,本日恰好複聞斯言,何樂而不為?”
方道此時,世人才知其中究竟,無不大感訝異,心中不由悄悄一震,深敬這曲婉婷廣見博聞,這刻統統的人都揣著一個一樣的動機,那就是一睹這個才藝不凡的女子究竟是個甚麼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