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夜話[第4頁/共6頁]

寧王悄悄感喟了一聲，帶著說不出的難過。

寧王伸手撈了枕頭直接墊在她身下讓她趴著舒暢，黑暗中對著有些忐忑的老婆暴露了一絲笑容。

見明華伸手紅櫻趕緊給明華遞了帕子，心中有些驚奇不定，“王妃籌辦……本日就發作？”不是說，要緩緩圖之，免得生出事端嗎？如何本日一早，俄然就要清算那些人了？

貴妃死了，天然冇人幫寧王考慮這些。至於蓉嬪，本身難保，又冇有能夠依托的母族，能賜與寧王的幫忙也未幾。

粉黛自認不是笨拙之人，此時回屋靜下心來把曉得的事情細細思考的一遍，又大膽猜想了一番，正籌辦傳信出去時卻愣住了。

“那……”她忍著疼痛，“貴妃？”

明華在他懷中昂首往上看了看，隻覺寧王一張臉在暗影當中，神采看不清楚。

隻可惜，好人不長命。

寧王嘲笑不已。

“貴妃是指……”明華有些遊移，略微從寧王懷中撐起了身子，昂首看向**頭那張暗淡不明的臉，試圖看清楚他的神采。“是指十年前急病故去的柏氏貴妃嗎？”京中六公之一，柏老國公的女兒，現在柏產業權的當家柏鈺殊的mm。

寧王忍不住笑出了聲，打斷明華的話。

好久，他才緩緩道“當年的那一碗麪中定然是下了毒，這內裡的是非曲直，我雖年幼卻心中自有定論。也是這一場存亡，讓我明白貴妃當初對我說，皇宮並非久留之地的意義。母親當初也說過近似的話，隻可惜我一向覺得她們兩人當我是累墜，覺得她們嫌棄因為我而被皇上冷淡，冇有貫穿他們的美意。”

這麼一停頓，寧王天然聽了出來，此時見她昂首望過來，隻唇角帶著笑意，催促道“接著說，王妃治家有道，為夫還想多聽聽呢！”他說著又是笑了笑，許是一時冇重視喝到了冷風，還咳嗽了兩聲。

“……如此，那翠竹軒中的兩小我留著，倒也算是放心了。”明華笑著跟寧王說話，此時落日西下，院中一片夕照餘暉，加上早早撒了水，反而透著涼意。伉儷兩人坐在樹下，三兩份生果，內裡涼茶、糕點，倒是彆又一番興趣。

這些早已經淹冇在光陰裡的舊事現在重新提起，也是寧王本日被明華那一碗親手做的麪條勾起了回想。現在絮乾脆叨說了這麼多，倒是感覺心中那一股說不上來的憋悶之氣垂垂散開，摟著懷中**低聲道“天晚了，睡吧。如果你對那些舊事有興趣，他日再說也不遲。”

“我母親本是貴妃身邊的丫環，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當初她平生陽公主傷了底子，這才把身邊的丫環給推了出去。母親邊幅不錯，加上性子和婉，皇上倒是喜好過一段時候。若非是因為我出世時趕上了地龍翻身，說不得現在即使冇有**愛在身，也當坐穩妃位纔是。”寧王聲音降落，說著皇宮當中的那些秘辛之事，黑暗中的那張臉倒是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