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發作[第3頁/共4頁]

“雙刀？怕是程姨娘都不會那麼費事吧？螺髻，綰個螺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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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收回目光不過半晌，就聞聲穆青衣無情無緒的聲音。方纔女人說了甚麼？請大夫？給誰？牡丹？她不由問出聲：“女人但是要請大夫？”

她綰著雙丫髻，斜斜插著支蝶花吊穗的鍍銀簪子，丫髻下邊各戴一朵桃粉色珠花。簪子珠花單看都挺好，但合在一起總感覺彆扭。

海棠明白穆青衣的企圖，眉開眼笑的應了聲。走到紗簾邊又頓住腳步，遊移道：“真請還是……”

她唇角揚成極度諷刺的弧度，牡丹一噎，撫著她烏髮的手一頓，半晌才道：“是。”

聲音悶悶的。

海棠聞言神采微紅，微微抿唇彷彿有些不平氣，但也冇說甚麼。冷靜奉侍穆青衣洗漱打扮，清算安妥以後纔去找張嬤嬤。

海棠愣了愣，有些躊躇。

想了想，她道：“給我綰個簡樸些的髮髻。”

這個時候是給繼母存候的時候，但繼母並不肯見她，更不必定國公重視到她，老早就明令製止她去。現在怎又想起來了？是真的想起來了還是被迫想起來的？

晨時梳洗平常都是海棠和牡丹一道。海棠賣力換衣洗漱，牡丹則賣力打扮打扮。可本日卻隻要海棠一人。

剛到楠苑，尚未踏入明廳，一盞茶盅便從裡邊飛了出來，砸在穆青衣肩上。滾燙的茶水灑了她一身，被茶水燙過的皮膚刹時紅腫。

穆青衣指尖悄悄撥弄牛角梳子的梳齒，神思卻飄到小丫環說的話上來。假傳聖旨是不成能的，但是甚麼讓繼母非要見她？還在她受傷的時候！

公然海棠比不上牡丹。

“我、我、我是楠苑的小丫環，夫人讓奴婢請大蜜斯疇昔一趟。”

提及來，昨兒個本身倒真是闔府的核心。但，作為繼母，她就算不來探傷，也該放她歇息，如何今早就讓她疇昔？她就不怕下人群情麼？

“胡說！女人昨兒個才受的傷，夫人如何不知？夫人慈愛，讓女人療養還來不及，怎會大朝晨的折騰女人？定是你們這些丫環假傳聖旨！”

“傷病之人，不受待見之人，天然要素靜。”

“這位姐姐，真、真是夫人請大蜜斯疇昔的，便是借奴婢十個膽量也不敢假傳啊！今早程姨娘、世子、二蜜斯、三蜜斯、二爺都給夫人問安了，唯獨大蜜斯……等了好久不見大蜜斯，夫人便有些不喜，這才遣奴婢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