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庵子[第2頁/共3頁]

“都起來吧！”老夫人語氣冇了方纔的峻厲，但還是冷酷的：“衛姨娘呆在院子裡養身子，就不要出來了，五女人性子太烈，去庵子裡跟著姑子學學修心養性。”

白正業呐呐不敢言，衛姨娘卻在一旁抽抽泣噎道：“老夫人，都是婢妾的錯！不關三爺的事……”

老夫人打斷了他的話：“你也曉得本身講錯？三媳婦當然有不是之處，娘已派人將她送回孃家靜思己過，這獎懲還不算重？你卻揚言要休了三媳婦。你讓桃姐兒逸哥兒如何辦？你都是個當爹的人了，說話如何還這般的不知分寸！”

白正業叩首的響聲更重了：“娘，兒子隻是一時講錯……好端端的骨肉，說了就冇了，兒子實在肉痛的緊……若本日下人不察，怕是兒子要連下落空兩個骨肉了……”

老夫人卻並冇有是以而心軟，聲音悲忿不滿：“老三，娘哺育了你們幾兄弟這麼些年，因你是季子，對你分外疼惜，冇想到卻把你的性子給養壞了。兒子大了，立室了，心機都放在屋裡人上，娘都明白，卻從冇想過你會為了一個姨娘指責娘。既然如此，你搬出去也好，省的兩看兩相厭……”

慈安堂的東次間，老夫人坐在臨窗的大炕上，三老爺白正業，衛姨娘以及白姚華皆跪在地上，其他的丫環都退了出去，隻留了董媽媽崔媽媽兩人立在一旁。底下三人跪的筆挺，紋絲不動，卻又不敢開腔，恐怕觸怒了老夫人。在這溫馨的東次間裡，卻醞釀著暴風驟雨。

提到衛姨娘小產之事，老夫人眸中亦有半晌的哀傷。固然是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畢竟也是她的孫子，就這般冇了，她怎能不心疼？

老夫人的話，每一句都在指責他。偏袒屋子裡的姨娘，到了寵妾滅妻的境地，乃至為了姨娘指責母親。不管是不孝，還是滅妻，這兩個罪名，他都擔負不起。

說著，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白正業見衛姨娘哭的淒婉不幸，想起她受的委曲，心中更加心疼顧恤，因而挺了挺腰背，咬牙道：“娘，此事與衛姨娘無關，明顯是阮氏推了她，讓她腹中骨肉冇了，娘還要瞞著世人，道是她的不慎乃至骨肉冇了……便是如此，姚姐兒纔過來找娘，想讓娘主持公道的！”

白正業這才認識到題目的嚴峻性。他趕緊彎了腰，重重叩首：“孩兒不敢！是孩兒講錯，娘莫要活力，不管娘如何措置，孩兒都心甘甘心，不會有半句牢騷！”

永寧侯府共有四房，老侯爺健在，決然是冇有分炊的理。而老夫人隻單單叫了白正業搬出去，卻也冇提分炊一事，隻能夠是趕他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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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冇了初始的鋒利，多了幾分悲慘與無法，聽得白正業內心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