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道[第2頁/共3頁]

紅綾看出白容華的迷惑，大膽的猜想道：“或許是老夫人怕此事傳了出去，失了臉麵，才……”

白容華笑著答：“祖母給的人，天然是最好的了，孫女謝祖母給了這般能當差的丫環。”

白容華看了看漏壺，起家道：“走，去慈安堂給祖母存候。”

出了次間，見白姚華雙手握拳，神情衝動，眸子因憤怒而紅了眼，若不是外頭的丫環攔著，隻怕她已經衝進東次間。

蜜斯竟看的這般透辟！羅媽媽自責道：“是老奴胡塗了！”忙攙了白容華去了慈安堂。

紅綾內心頭有點迷惑，但這點小事底子難不倒她，她敏捷起家，領命而去。

白容華愣了愣，回過神，讓紅綾起家道：“我並非成心指責你，隻是五姐姐已是不幸，莫要再落井下石了。”

紅綾驚詫。白容華甚少起火，昨日還替她在老夫人麵前討情，可她也未曾說甚麼，如何便活力了？

待白容華坐下，仍久久未曾發話，紅綾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下：“奴婢知錯，請蜜斯息怒！”

老夫人眉頭微皺，五蜜斯白姚華係衛姨娘所出的庶女，除了晨昏定省以外，是冇有資格往老夫人跟前湊的。老夫人亦不想超出她的端莊媳婦給庶女們臉麵，因淡淡說了句：“不見。”

待白容華入了次間，地上已無碎片，隻模糊可見有一灘未乾的水漬。老夫人見了她，本來仍緊皺的眉頭卻鬆了開來，笑著道：“容姐兒來了。”

丫環得令，便出去回了話。白容華模糊聞聲丫環道老夫人累了已歇了，正想著如果現在分開，是否有揭了那丫環所言的懷疑，還是多留一刻鐘才分開的好，便聽得外頭白姚華扯著嗓子喊道：“祖母！孫女有事要稟，求祖母見見孫女！”

紅綾臉羞的通紅：“是奴婢嘴碎……”

更何況，這垂憐有幾分真幾分假，大師都心知肚明。就算老夫人不喜見她，指不定見不到表情更好，她亦不能讓彆人有機遇詬病她。

出了慈安堂，白容華在轉彎時用餘光瞟了瞟裡頭，見丫環婆子們都被摒退出來，守在外頭，神情莊嚴，心中更加必定，而紅綾卻非常對勁道：“瞧，奴婢說的不錯吧，三夫人覺得這事瞞得住，不料卻被五蜜斯抖了出來！”

白容華恭敬的答道：“孫女鄙人，籌辦了一幅百壽圖，並不貴重，也不知外祖母喜好不。”

白容華點頭，在耳房溫馨的等著，偶爾聽得隔壁次間傳來玉器墜地的清脆聲響，有斥責聲，有嚶嚶抽泣聲。等了兩三刻鐘，終究有人過來請她。白容華出了耳房，正巧見著三夫人雙眸通紅，眼睛腫的短長，臉上卻潔淨的很，看不見有淚痕，見白容華朝她施禮，隻是低低應了一聲，倉促分開。

白容華身子一震，內心便有了幾分難堪，現在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早知請完安便滾蛋，瞧，都聽了甚麼不該聽的話，現在屁股挪動不得，隻好假裝若無其事的端了茶，冷靜的喝了兩口，仿似完整冇聽到白姚華在外頭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