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濁氣[第2頁/共3頁]

潘氏本就是細細打量著阮氏的神采，且阮氏語氣過於較著的不滿，潘氏一聽便聽了出來，又見阮氏昨日未曾去安國公府，聽了這話卻涓滴不感覺訝異，反倒是滿腔怨氣，想必是個知情的。老夫人對於此事隻字不提，昨日呂氏的神采亦是驚奇，清楚是不知此事的，這阮氏，公然是儘得老夫人歡心啊。

潘氏乃是聰明之人，她模糊聽出阮氏這話裡有話，且滿滿的都是對白昭華對不滿。方纔阮氏甘願冷酷疏離的稱呼白昭華為“二女人”而不是“昭姐兒”，潘氏便約莫能感知一二，以是才那般的摸索，難不成白昭華還做了甚麼惹怒阮氏的事情不成？

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察看阮氏的神采與反應。

潘氏不敢肯定，不過還是摸乾脆的道：“昨日與母親去安國公府賀壽，安國公夫人好生奇特，說甚麼昭姐兒‘與自家兄弟和睦謙恭‘――我倒不是說昭姐兒與其他哥兒反麵睦，隻是這話好生奇特呢！”

阮氏從東次間退了出來，帶著幾分降落又帶著幾分氣憤的表情，渾身仍在顫抖，還沉浸在方纔老夫人說的關於過繼一事的後怕中。她曉得如果老夫人果然下定了決計，怕說冇人能竄改她的主張。且丈夫白正業向來便聽老夫人的話，若說被"孝"字壓著，白正業哪能回絕老夫人？如果丈夫承諾了，她又應當用何種態度去回絕？

四太太潘氏原是傳聞了老夫人一大早便派人去接阮氏，阮氏犯了這麼大的錯誤，老夫人亦不過是大懲小誡，並冇有跟阮氏動真格，可見老夫人是極其看重阮氏的。老夫人這般看中阮氏，也不知昨日老夫人與安國公夫人說的那段奇特的對話，阮氏可會曉得裡頭的內幕？因而不等阮氏返來，便早早的來了阮氏屋裡，瞧瞧能不能探聽到甚麼出來。

此事阮氏實在不知，聞言確切有點吃驚，白容華在永寧侯府夙來是麵子上風景，實際卻不得任何人歡樂。而老夫人竟為她開了二門，還派了崔媽媽去迎，這是多大的麵子，多給白容華長臉啊！

誰知這阮氏一臉低頭沮喪，語氣還透著些許不耐煩，倒像是在老夫人那邊吃了癟。

一時候，阮氏腦筋裡亂鬨哄的。

董媽媽軟聲勸到：“老夫人自是為昂哥兒籌算的，三太太定能想通，老夫人可莫要氣壞了身子骨，那但是不劃算的！”

阮氏表情不好，見到潘氏亦懶得與她客氣，隻問：“不知四弟妹前來有何指教？”

老夫人一邊想著，一邊冷著聲音朝董媽媽道：“五女人雖是犯了大錯，想必著庵子裡亦是受了經驗的，明兒你便派人將她接回罷！”

潘氏自是見機，她端著阮氏的神采道：“二女人倒冇有天大的福分，二老爺去了，二房又未曾留下半個兒子，我瞧著二女人今後的婚事怕是不易，便是今後嫁了，冇有親兄弟照顧著，怕也是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