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往昔[第2頁/共11頁]

陶媽媽嘴角微撇，目送嬌杏出了院門，轉頭就緩慢的上了台階，掀了簾子進了暖閣裡，她語速極快的回道：“太夫人，八蜜斯正朝這邊來。”

“去看看吧。”蓉卿感喟，隻得朝外院而去，剛進了正院胡媽媽就已經迎了過來，笑著道，“正想著您如何還冇有來，那些百姓都被五少爺勸走了，不過卻留了好些東西，雖不是值錢的，可都是人家的一番情意。夫人就讓奴婢問問您，要如何措置。”

一下去，她纔看清本來車內裡除了她帶來的五個丫頭，加上兩個趕車的婆子和鹿子以外，烏泱泱的站了二三十號人，有熟諳的麵孔，有陌生的麵龐，皆是獵奇又茫然的看著她。

“八妹！”蔣氏快人快語，迎過來攜了蓉卿的手，“原覺得要早晨才氣到，方纔婆子出來報信我還當聽錯了，冇想到你真的返來了。”顯得很歡暢的模樣。

太夫人嘴角動了動，硬是找不出她話裡的不當來，心中一動她揪了嫁奩的事情：“嫁奩呢，你又作何解釋！”視野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落在她的髮簪上，視野冷冽。

蓉卿又去看岑姨娘，岑姨娘和之前一樣，穿戴一件半舊的素麵滾邊褙子，通身冇做繁複的金飾，露著笑容，見蓉卿看她，她哽咽的喊了聲：“八蜜斯。”蹲身行了禮，蓉卿行禮笑著喊了聲姨娘。

“好！”崔媽媽摸著眼淚，擔憂的看著蓉卿，“還覺得再見不到您了！太夫人那邊……”端媽媽就將帕子塞到崔媽媽手裡，“這是喪事，瞧你還哭上了。”又道，“八蜜斯今時分歧昔日了，之前在家裡就冇有吃甚麼虧，現在返來了，更是冇有能夠了，再說，你冇瞧見今兒下午那場麵，就是想發落八蜜斯，也要想想那麼多人承諾不承諾，冇了八蜜斯，他們吃甚麼去喝甚麼去！”一副與有榮焉的感受。

隔壁，陶媽媽正貼著太夫人的耳邊輕聲道：“……正候著您呢。”太夫人嘴角就愉悅的勾了勾。

大師既歡暢又感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笑了起來，過往的沉重跟著笑聲，不知不覺的飄散而去。

在崔媽媽和端媽媽身後，蓉卿見到個熟諳的身影一閃而過，她目光微頓明蘭已低聲道：“是管媽媽。”蓉卿微微一笑，想到了柳姨娘。

蓉卿就跟著二夫人出了正廳，回身進了暖閣。

太夫人嘴角動了動，彷彿是想順著台階而下，卻又拉不上麵子來，神采暗淡。

蘇容君一驚，她怕太夫人一會兒又會像前次打蘇瑉那樣打蓉卿，正要開口袖子就被人牽了牽，蓉卿微微搖了點頭。

“這……”二夫人明顯有些心動，蓉卿又道，“是啊，五嫂說的對，家裡也就清算辦理的事情，也不焦急，您踏結結實歸去住些日子。”

“還是五嫂聰明。”蘇容君笑著點頭，又拉著蓉卿的手，“不過，也是八mm本事，明兒我去醫館，定是能聽到滿街的人都在群情蘇家出了位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