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先皇忌日[第2頁/共4頁]

“靖辭雪，你肉痛麼？”

“素珊，你的傷還未病癒，還是我來守夜吧。”馨兒輕聲道。

夜深，風涼。

初初醒來的靖辭雪另有些衰弱，靠在床壁上聽到素珊的哭聲也很難過。這些日子，素珊受的苦遠比她多。

“送她回凡靈宮。”

馨兒把碗擱在一邊，坐到素珊麵前，把她的手從被褥裡拿出來握在掌心，語重心長道：“素珊你聽我說。你不能倒下，娘娘不能冇有你。快去把粥喝了，這裡有我守著不會出事的。你信賴我，好嗎？”

守在天井裡的亓官懿聽到聲音，出來時，他一眼便看到暈倒在供案旁的皇後。

他驀地被身先人一把推開，素珊抱住蜜斯，見蜜斯淚流滿麵肉痛難當，當即狠狠地瞪向祁詺承。祁詺承卻恍若未見，猶自沉浸在剛纔的震驚裡。

“如何會連日勞累呢？娘娘不是隻是禁足嗎？”素珊揚眉，冷聲問他。

祁詺承點頭，沉默。

俄然他伸手，擋住靖辭雪口鼻，隻留下那雙抽泣的眼睛，不成思議也不敢信賴地望著那雙似曾瞭解的眼睛。

“靖辭雪，你該死！可朕要你和朕一樣，蒼茫六合，窮然孑身，要你飽嘗無父母親人孤獨一人的滋味。朕受過的非常苦定要在你身上討回七分！”

鼻尖繚繞著微淡的酒氣。

“皇上……”

祁詺承懶得理她，繞過她持續往裡走。

“讓我出來！讓開！”門口在喧華，可他甚麼也冇聽到。

馨兒被推得踉蹌了好幾步，還想跑疇昔禁止，卻聽耳邊有人說：“你不要命了！”說著，把她架到了院子裡。亓官懿盯著她看了會兒，回身持續守在皇後臥寢外。

但是，靖辭雪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素珊點頭，手伸進被褥附在靖辭雪的膝蓋上，揉了兩下，再一起往下漸漸地捏到腳踝。馨兒暗自歎了口氣，走出房間，悄悄地把門帶上。

按白寧藥方上所說，素珊每次喝完一劑藥，必須歇息一至兩個時候。馨兒勸她回房歇息，素珊一向說“等會兒”，成果等了好久還流連在床前不走。直到靖辭雪比劃說素珊不歇息，那她也不歇息，素珊才萬般無法又戀戀不捨地分開。

他竟然會救她？！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宮人們魚貫而入，暗中的房間頓時亮堂起來。宮人們在供案上擺好生果香台，撲滅白燭後退出房間。

“皇上，娘娘身材衰弱，還在安息。”

過了會，亓官懿最早從屋裡出來，看了眼寧馨兒，轉而對憂心忡忡的素珊說道：“皇後連日勞累，氣血過虛，好好療養一段時候就冇事了。”

“你是浣衣局裡出來的寧馨兒。”不是問句，祁詺承很必定。因為是皇兄忌辰，他也穿上了一身素服，隻要腰上束著意味皇權的明黃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