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體察疫情[第2頁/共3頁]

亓官懿下了馬，然後扶著靖辭雪走上馬車，才道：“白祥罪有應得，白老很清楚，以是一點也不記恨。誠如雪兒所說，他隻是拉不下臉罷了，總要有人推他一把。”

“皇後……”張有風動了動乾枯的嘴唇，目光裡明滅著非常。明顯已經曉得了靖辭雪不顧統統救他的事。

“妾身粗鄙，不懂朝政大事，隻曉得皇後孃娘為了救妾身的夫君連本身安危都不顧。夫君是天，天若塌了，妾身與這一大師子也就散了。”左相夫人夾了些菜放在靖辭雪的碗裡，“相府粗陋，不知這些菜是否合娘娘口味？”

“亓官，我不想回宮，想去看看百姓。”靖辭雪撩起一側的珠簾，對窗外馬背上的亓官懿說道。

“皇後孃娘，您醒了？”這時，左相夫人領著兩名婢女出去，婢女在桌子上擺好晚膳後，便退下了。

“無妨。瘟疫罷了，何如不了我。”說著，靖辭雪看到前邊圍滿了人，便叫停馬車。

“但是你的身材……”亓官懿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

張有風深思過後，道：“臣信賴皇後會說到做到。”

“張左相忠君愛國，一片熱誠之心六合可鑒，此次卻因本宮……”靖辭雪有些哽塞，在左相夫人的攙扶下，走到桌旁坐下，“本宮雖有苦處，扳連左相差點喪命倒是究竟。何況眼下國主存亡未卜，斕瓴國不能冇有張左相。”

左相夫人看出她的心機，道：“亓官大人已經回宮，他走時托妾身奉告皇後，宮裡有他，娘娘不消擔憂，要以鳳體為重。”

“以是你與謝右相結合勸他在城中開堂坐診。”不必亓官懿必定，靖辭雪已然猜到，“白老固然仁慈，可也自大狷介。被貶斥後，即便他故意救人，也會拉不下臉來麵對金陵百姓。”

靖辭雪點頭，轉頭對伍小六說：“六六，我們要去疫區，你若驚駭，便在此等我們。”

“白老放心，妾身會好好照顧皇後的。”左相夫人明白白老的意義。

靖辭雪一怔，卻道：“你昨日在那裡請到白老的？”

在左相府裡安息了一夜，靖辭雪稍稍規複了元氣。她去了張有風房裡，此時，張有風已經醒來，隻是麵色仍然慘白無血。

左相夫人一點也不小家子氣，聽她這麼說，點頭道：“白老說娘娘身子極虛，要好好療養。妾身在門外安排了婢女守夜，娘娘能夠放心安息。妾身辭職。”

“白老？”靖辭雪鑽出車廂，因站得高，很等閒就看到了人群中心，見白老一手撫須，一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白老在此義診？”

一天下來，靖辭雪仍不覺饑餓，但不美意義推卻，便夾起來嚐了幾口，不時，又看向窗外。

“太醫令，現下城中疫情嚴峻，你們快些歸去吧，留下一人幫忙白老就好。”靖辭雪慘白著臉，聲音有些漂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