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30 鞍扈之亂：委屈[第2頁/共4頁]

暖和的笑意還是，而眼眸染上了幾分凝重。

望著靖辭雪刹時呆滯的端倪唇角，她感覺解恨，也感覺心疼。

靖辭雪側目，她空蕩的身側不知何時多了一人。

“你隻看到父相折磨柳姨娘，逼迫你做本身不想做的事。但是父相從冇奉告過你為甚麼，關於這一點，你有細心想過麼？為甚麼柳姨娘至死不渝地深愛父相？莫非僅憑父相的風韻就足以讓一個女子不吝傾儘性命也要助他成為一個‘亂臣賊子’？”

她不知該如何與長輩相處，太後的俄然到來，總歸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雖說太後直言不將她當侄女對待，可看在父相和姐姐的份上，她仍需尊敬太後。何況，現在她身處君府，太後是主，她是客，深受斕瓴國嚴明禮法教養的她，心下自是懷著謙虛與尊敬。

她想，她到底為何要受這份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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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一頓。心道。本來如此。偶然難堪朵兒，便點了點那套冰藍的裙衫：“就它吧。”

聽到她的辯白，靖子午冷冷地勾起唇角，眸含挖苦：“當聽聞柳姨娘死訊的時候，我感覺，你或許比我苦，畢竟我的孃親還好好的。當看到你比劃說深愛祁詺承時，我恨透了你，但內心很清楚，你確切苦！夾在父相和祁詺承之間，你比我活得更累。”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是最痛苦的？”

他為莫非：“母後……”

“父相……”靖辭雪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低聲輕喃。每次見過姐姐，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父相。縱使無悔，她始終逃不出是她親手斷送靖相府這一究竟的折磨。

“難為你還記得父相。”

身後即便隔了大片花叢，戲台子上的咿呀之聲仍然清楚入耳。

“是啊。”朵兒笑答。

太後睨了靖辭雪一眼，對他道：“哀家能夠給你一個機遇。趁長老們冇來前，讓她分開梨園！”她的態度，始終果斷。

“待會你先去梨園，我晚些再疇昔。母後喜好聽戲，你好好陪著她，順道聽一聽墨羽的處所戲。”

公然，她聽到平淡的嗓音說道：“我不委曲。”

“你留下。”眸光未動，太後已厲聲喝住朵兒，彷彿早有預感。

【第四卷 猶記映月照初雪】

“母後。”他上前喚了聲，低眉側目看向身邊，靖辭雪肅立著，身子薄弱卻透著倔強，隻要那張臉，慘白如雪。當即讓他想起了上陽城外的相遇，寥落的雪花中，他看著雪地裡幾近與雪融為一體的她，心，酸酸得疼一把。

時價中午，靖辭雪先去了花廳用午膳。澹大名曄還是在等她。抬眸那一頃刻，澹大名曄訝然無語。靖辭雪徑直超出他，疏忽了他眼中的充愣和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