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 番外：明宮夕照（14）（大結局）[第1頁/共2頁]

“好――”朱常洵垂眸想了想，慎重地點點頭。

朱常洵凝眸望著她道：“他在一劍刺入他胸口的時候說，‘抒姐姐不在了，你如何能夠和彆人幸運’。”

“是甚麼？”江抒下認識地昂首看向他。

“好了，彆多想了，”朱常洵淡淡斂斂神采，上前兩步，悄悄抬手牽起她，“汗青是不成能竄改的，不然，你當初所說的也不會在這些年裡一一成真了。就算當時我們把他殺死，信賴今時本日，還是會呈現一個闖王李自成，將洛陽攻破的――”

“你既然信賴汗青冇法竄改，也該記得我曾說過，三年後的崇禎十七年，大明就會滅亡，滿清就會入關，”江抒麵帶憂愁地望著他，“到當時，他們會公佈一道‘剃髮令’，讓漢人男人像他們那樣剃掉前麵的頭髮留辮子，我不想你受辱。”

“……李鴻基？黃來兒……”低聲反覆一遍這兩個名字，江抒驀地想到甚麼，身子一震，“莫非就是萬曆三十八年我隨你去湖廣賑災的時候，在無錫縣救下的阿誰小男孩？”

朱常洵重重地點點頭，稍作沉吟道：“你曉得他為何要如許說嗎？”

“……抒姐姐？”江抒隻覺心頭一緊，當即抬手指向本身，“是我嗎？”

“不錯，”朱常洵回以她必定的目光，“恰是他――”

――全文完――

“誰奇怪他的有情有義了！”江抒忍不住冷哼一聲，低垂的雙手同時緊緊握成拳頭，“如果早曉得他就是李自成的話，當年就該把他撤除！”

“為何？”朱常洵有些不解，“我們現在不都是布衣百姓了麼，還怕甚麼？”

千瘡百孔的大明江山在從未停歇過內憂內亂的搖搖欲墜中一撐就是近十年，轉眼，已到了崇禎十四年的仲夏時節。

“……以是，他是早前去過洛陽尋我冇尋到，看到桑中與雲棲琴瑟調和的模樣，覺得我已經不在人間，我的夫君卻把我給忘了，在為我鳴不平？”

這日傍晚，江抒與一向留在他們身邊的木胡蝶剛從西湖采菱歸家，便從已經在家中等待她多時的朱常洵的口入耳到一個驚天的動靜――

“……不曉得。”江抒緩緩搖點頭。

“當年他還是個孩子，你能下得去這個手嗎？”朱常洵眸光微動。

朱常洵定定地望了她一陣，對上她的眼眸，語速遲緩隧道：“因為他原名‘李鴻基’，小字――‘黃來兒’。”

“我……”江抒本想說“能”，畢竟當年被皇太極虜去興京的汗王宮時，對當時髦是嬰孩的多爾袞都冇籌算手軟，可一想到當初他那副瘦肥胖弱的小模樣，心頭卻不由得一窒。

早在五年前的崇禎九年便將原闖王高迎祥殺死自主為闖王的李自成於一個多月前的三月月朔攻陷了洛陽。為了避禍，秦桑中帶著鄒雲棲、朱由崧、朱由渠和一些親信侍從自城牆上用繩索逃出去，藏於西郊的迎恩寺中。第二天，李自成的闖軍便找到了迎恩寺，秦桑中為庇護妻兒，主動走了出去，被敵軍緝捕，讓為首的李自成一劍刺死。鄒雲棲則帶著朱由崧和朱由渠逃往懷慶府。